張富貴和劉瘸子來到戴泓家中後,戴泓也是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章程。
白天日常便是鍛煉身體。之前豹子造成的傷口多虧處理得當,這十幾天過去,基本上也好的差不多了。
既然傷口已好,於是戴泓便再次上山前去查探上次布下的捕獸套。其實他本沒報太大的期望,隻是這幾日家中肉食減少。戴泓鍛煉消耗又大,想去碰碰運氣。
結果到了設套的地方一塊,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幾個獵到小獸的套子,上隻留下了各種兔子野雞的殘屍,已經被啃的不像樣了。
戴泓心中暗罵:
我在這忙和大半天,卻是為山中這些畜牲做了嫁衣。這山的豺狼虎豹們都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把吃我的都還回來!
期望落空,此次本就沒做什準備,身上也沒帶甚家夥事,戴泓隻得兩手空空的返程。
北方的十月份,天氣已經漸漸轉寒,戴泓回到家挑起水桶,準備去村西頭的水井處挑些水回來。
快要行至水井旁時,後麵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小戴!小戴!”
戴泓定睛一看,原來是孫獵戶家的嫂子。這孫家嫂子三十來歲,卻生的像是四十多歲的樣子。麵黃肌瘦,兩頰微微塌陷像是吃不飽的樣子。
這時戴泓心中微疑,這孫獵戶狩獵的本事也是不錯,家亦是有田有糧。這孫家嫂子為何是這般模樣?
在戴泓心中疑惑之時,這孫家嫂子開口了:
“小戴,嫂子有件事情麻煩你一下。”
戴泓微怔,這孫家嫂子平日於他也沒有什交集。如今突然來找他,所為何事?
隻見這孫家嫂子猶豫著對戴泓說到:
“小戴啊,嫂子麻煩你個事,俺家那口子上山打獵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嫂子麻煩你能不能幫忙找找他,俺知道這事挺難為情。但是咱村現在能上山的就你倆人,俺也找過村長他們了,村長說已經報官了讓俺再等幾日。”
說著這孫家嫂子便留下了淚水。
見她又開口說道:
“俺不讓你白忙和小戴,嫂子這有錢,不管找沒找到你大哥這都是你的。”
說罷孫家嫂子便掏出幾塊碎銀塞到戴泓手。
戴泓連忙擺手,將碎銀往孫家嫂子那邊推。並且對她說:
“不用不用嫂子,咱鄉鄉親的幫點忙算不得什。這忙我幫了!你且放寬心嫂子,這在山上,有時候追著追著獵物就跑遠了。說不準我孫哥探的深,這正在回來的路上呢!”
說罷,孫家嫂子還是將那些碎銀子硬塞給戴泓。戴泓推脫不開,便隻得收下了。
二人分開後,戴泓挑著水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卻考慮這剛才這事。
這孫家嫂子與孫大哥結婚多年,這山上的事理應來說應該是很清楚才對。
孫大哥這才上山幾日,她便火急火燎的來找我尋他。這整件事都透露這不對勁。要是家有事,急著讓孫大哥回來。要就是,她知道孫大哥這次上山是幹嘛去,時間已經超出了預期覺得孫大哥已經出事了。
這邊正想著戴泓走到了家門口,如往常一樣放下提著這的水桶。剛想朝屋呼喚奶奶,陡然發現,奶奶已去多日已...
屬於戴家的回憶一幕幕浮現在戴泓的腦海,小時候奶奶有什好吃的都留給他。為他縫被做衣,還有哪一句句的關懷一聲聲的笑罵。
二世為人,戴泓原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可親情這東西,朝夕相處著又哪能輕易放下。這思念悲傷之事,可能並不是因為哪突如其來發生悲劇種種。而是就隱藏在我們生活當中的細節之中。
戴泓流下兩行清淚,長著嘴大口呼吸著空氣。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之事不如意者甚多,如今這世也隻留他一人獨活...
隨後戴泓擦幹了眼淚,勉強振作心神。
奶奶她也肯定不願看到我整日頹靡吧...
另一邊孫家嫂子剛回到屋內不久,隻聽有人敲響了她家的門。
孫嫂子還以為是戴泓改變了注意,又來到她家準備推脫。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自家的門。
隻見這來人卻不是戴泓。門外共有三人,領頭之人年約二十,生的修長身材麵容亦是頗為俊秀。另外兩人像是這人的附庸,緊緊跟在其身後。
正在張嫂子疑惑的時候便聽為首年輕人開口道:
“這位大嫂你好,咱家孫大哥在家嗎?我是鎮子上張家的人,此次前來想進這小盤山中尋一樣東西。來的路上打聽到,您家孫大哥是個出了名的好獵人。熟識山的路,這次來是想請你家孫大哥給我們帶個路。”
這年輕人說罷便看著孫大嫂,見其有些猶豫便又開口道:
“當然不能孫大哥白忙活,這便是謝禮。”
說罷便從口中掏出兩錠明晃晃的銀子。這年輕人拿出的銀子可是比剛才孫家嫂子給戴泓的銀子份量多了多。
孫家嫂子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也是苦笑道。
“這位...公子,俺不是說不想幫你這個忙。這不過俺家老孫上山已經好幾天了,人也找不見。俺還剛托了村別的獵戶去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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