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點離譜。

    但很快的，裴瑾意識到那嫌疑人背後應該還有人在幫忙，且很有可能和官府勾結，不然昨天晚上的事不會發生。

    這邊查不通，他便聯係了認識的蘇州長史，打聽起昨夜那幾個攔路的士兵。

    結果查到的上夜記錄，卻都說換了班——

    也便是說，昨夜憑空多了一支上夜的將士，而那批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幕後的幫手安排的。

    這條線索斷了。

    此時距離桓風離開金陵已經兩天，又逢三月二十二，鬼市開放。

    裴瑾去了趟鬼市，查那賽神仙的來曆。

    賽神仙的渠道隻有黑市這一條，所以出售賽神仙的流水是能打聽的。

    隻要錢夠。

    作為河東裴氏子弟，還是未來的裴家掌門人，裴瑾最不缺的就是錢。

    甩了十塊金條出去後，裴瑾順利拿到流水記錄。

    沒找到買賽神仙的人，但買賽神仙製藥原料的人卻有不少——

    少量多批，短時間內陸陸續續出了不少藥材。

    賣賽神仙的黑市老板說，這些藥材要是弄在一塊兒，少說能做出三年分量的賽神仙。

    隻可惜這流水記錄多為匿名交易，所以說這條線索也斷了。

    裴瑾有點兒鬱悶。

    忙忙碌碌好幾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從鬼市回來以後，裴瑾準備再從秦立這邊找點兒蛛絲馬跡出來，還沒出驛站呢，桓風便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不止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老人，和一個書童打扮的年輕人。

    這老人正是江南道節度使楊安。

    楊安在多年以前曾因一樁案子和狄仁傑相識，兩人成了莫逆之交。

    兩人常年書信往來，在狄仁傑被貶後還寫信安慰老友，聽聞他年過花甲又破例收了一個關門弟子，還一直誇讚其天賦，楊安很是好奇，一直想見見這後生。

    如今桓風帶著狄仁傑給的手令登門拜訪，道明原因後，楊安大手一揮，直接下令暫封蘇州三日，隨後跟著桓風跑來了金陵，想看看桓風如何破案緝凶，有沒有點兒狄公昔年的風範。

    說白了就是好奇。

    一聽桓風這廝直接把節度使搖來了，裴瑾直呼好小子。

    要不搖人，要搖個大的，還得是你啊我的哥。

    兩人重新整理了整個千麵狐妖案的線索，以及三年前的鹽鐵被劫案，排除掉所有斷了的線索後，矛頭直指兩案相連的僅存生者——

    秦立。

    “我派過去盯梢的人今日給我傳來了消息，他們說並沒有發現秦立府邸有何異常。不過他府邸上的一名小郎君倒是近來出入頻繁。聽說最近不知在哪兒受了傷，腿瘸了一條……”裴瑾說到這猛地頓住，下意識看向桓風。

    桓風摩挲著腰間的刀鞘，眯了眯眼睛：“狡兔尚且三窟，何況狐狸。”

    得查，得趁著這三天搜查整個蘇州。

    否則讓狐狸溜了，這案子大抵便要不了了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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