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溫炙烤下,陳青州就看到礦石表麵石開始龜裂、脫落。
持續的高溫下,漸漸顯露真容的玄鐵有了融化跡象。
他艱難的分出第二道神識。
而後行兩道神識如同兩把鉗子。
往兩邊拉扯著玄鐵礦,再疊在一起。
再拉、再疊......
如此重複了上百遍,陳青州才關閉地火。
將燒成紅色的玄鐵放在鐵砧上。
他一手用鐵夾夾住玄鐵,一手抓起玄鐵錘開始鍛打!
叮當!叮當!叮當......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敲擊。
“四十、四十、四十……”在陳青州一下又一下的鍛打中,玄鐵表皮一層層的脫落。
鍛打、翻麵、鍛打、翻麵......
玄鐵越來越輕,但品質卻在不斷提高。
見玄鐵顏色漸漸暗淡,陳青州明白溫度正迅速降低。
於是他再次催動地火。
如此加熱、鍛打循環了三次。
陳青州才操起玄鐵錘,準備打製鎬頭。
叮叮叮!
當當當!
在他富有節奏的敲擊下,玄鐵逐漸有了鎬頭雛形。
突然,用力過猛的陳青州,一不小心將玄鐵砸歪了。
於是他隻得再加熱,然後重新塑形。
一刻鍾後,看著鎬頭冷峻的造型,陳青州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一次加熱,這次加熱則是為了淬火。
加熱了約莫半刻鍾,陳青州操控鎬頭放在鐵砧上。
接著他又用鐵夾夾起鎬頭末端。
緩緩放入用妖獸石膚豬的油脂,製成的淬火油中。
刺啦!
混合著鐵腥味的油脂香氣,鑽進了陳青州鼻尖。
淬火過後,他又取來銼刀,修整鎬頭邊角。
“差不多了!”
說罷,陳青州專注的盯著玄鐵鎬,在心中默念起詞條名稱:
【唯堅必摧】、【能用就行】。
嗡!
鐵砧上的鎬頭微微震顫,代表詞條已成功添加!
他麻利的將槐木杆稍作削改,然後鑲嵌進鎬頭縫隙內。
叮!
鐵砧濺出點點火花,敲擊處也有些凹陷。
陳青州滿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
可當他走出煉器房,卻見石室內空無一人。
但他早已見怪不怪。
為了確保煉器時不出差錯,煉器房還專門篆刻了隔音法陣。
為的就是讓弟子們能心無旁騖的煉器。
當然,這也導致他們時常忘卻時辰。
陳青州將玄鐵鎬放在自己的展位上,揉著酸澀的脖子,慢悠悠的推開石門。
借著皎潔月光,他回到忘憂峰小院。
“嘶......呼!”
自從加入煉靈宗後,他就愛上了泡藥浴。
藥浴既能祛除體內火毒、溫養肉身,又能解乏。
聽傳功長老說,堅持泡藥浴還能起到煉體功效。
“要是沒有麵板,我現在應該被趕出宗門了吧?”
靠著浴桶邊緣,陳青州自嘲的笑了笑。
沒有宗門庇護,他自認在這吃人的修仙世界活不過半年。
好在黃天不負有心,遲來的金手指終究還是來了。
翌日。
陳青州攥著玄鐵鎬,磨起了洋工。
過了一個時辰,才終於敲下來一塊。
拿在手掂量掂量,他慢悠悠地走進了煉器房,反正他是不急。
一連到了第五日,馮管事覺得火候到了,走到陳青州跟前,故作不解的問道:
“青州,這其他人要是煉製完成了,要是就差一個、兩個。”
“怎到了你這,才煉製五柄出來?”
叮叮叮叮......
陳青州嗤笑一聲,也也不接話,仍舊慢悠悠的敲著。
“陳青州,我限你兩日之內完成煉製!”
“否則,你自己去和王長老解釋吧!”
馮管事見自己被無視,當即大聲訓斥道。
當啷!
聞言,心憋了一肚子火的陳青州,直接扔掉了手中玄鐵鎬。
他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碎石,一邊挽著袖子朝馮管事走去: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看出來這材料是你這條老狗搞的鬼?”
馮管事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仍是梗著脖子辯解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我是按宗門規矩做事!”
聽到“規矩”二字,陳青州再也壓抑不住怒火。
他猛地踹出一腳!
“我去**規矩!”
撲通一聲,馮管事倒在地上!
雙拳緊握的陳青州,猛地撲了上去!
咚!他狠狠一拳砸在馮管事眼眶。
“唉喲!”馮管事右眼烏青一片。
陳青州騎在馮管事身上,攥著他衣領怒吼道:
“你這條老狗還敢說按門規做事?”
“還拿王長老壓我?”
“那就讓他來!”
說罷,陳青州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拎著他腦袋往地上重重一磕。
接著,陳青州雙拳如雨點,不停地砸在馮管事腦袋、胸膛!
“你們......你們快把他拉開啊!”
馮管事兩手胡亂護住腦袋,連忙向眾人大吼。
然而,早就對馮管事不滿的眾人,誰也沒動。
他們隻是默默的看著,心中暗想打死你這老狗最好!
過了片刻,見陳青州仍不停手。
擔心出事的眾人,這才不情願的上前將兩人拉開。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渾身是血的馮管事,瘋了似的叫喊。
陳青州聞言,當即衝上去又是一腳!
眾人趕忙將兩人拉開,馮管事也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雖恨不得這老狗**,但現在卻不得不稟告宗門了。
幾人商議一番,最後是劉璐一臉不情願的走出石室。
陳青州暗暗鬆了口氣,明白事情已經成了一半。
他是故意將事情鬧大的。
不鬧大,馮管事今後肯定會變本加厲。
索性一次屮翻這條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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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長老跟著劉璐趕到了石室。
馮管事鼻青臉腫,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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