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青州靠著浴桶長舒一氣,抬手將發絲向腦後一捋。
想到石室內發生的荒唐一幕,他現在都覺得尷尬到能用腳趾摳出來一套三室一廳。
可陳青州轉念一想,自己其實是通過這種奇怪的方式,結識了一位內門弟子!
觀其言行,似乎還在煉器一道上很有天賦?
就是性子太孤傲了,陳青咂咂嘴在心中評價到。
可惜寧寒碰到了他這個掛壁。
嚴格說起來,陳青州其實是作弊了。
“唉,其實你說這煉器的這個事啊,我們將不是說一定啊,沒有說任何一件事......”
然而,當第二天陳青州踏入石室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寧寒,又來了!
“這個女人不應該是感到羞恥,然後躲在暗中觀察我,之後被反派炮灰發現,接著被我無意救下,芳心暗許,倒貼上來嗎?”陳青州表情變幻不定。
說實話,他實在想不明白寧寒的意圖。
“師父,早!”寧寒俏臉微紅,拱手行禮。
感受到身旁眾人熾熱的眼光,陳青州隻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寧寒孤傲,但架不住生得一副好皮囊啊!
再加上,男人這種生物,天生就喜歡征服一些難以輕鬆拿下的目標。
頓時導致陳青州陷入眾矢之的。
他估摸著石室這些有心無膽的色胚們,很快就會組成討陳聯盟,準備暗戳戳給他使絆子。
隻因一個女人,竟壞了本尊長生大計!
“師姐,我看咱們還是別各論各的了,還是以師姐師弟相稱為好。”說罷,他伸出食指朝自己身後點了點。
見寧寒欲言又止,陳青州忙又補充道:“若是師姐實在覺得不行,那你叫、叫我陳哥也行。”
“算你識相。”劉璐輕哼一聲。
寧寒嘴唇嗡動,卻立刻想起了昨日立下的誓言。
天道誓言,可不是戀愛腦們脫口而出的海誓山盟。
修仙者立誓後若不履行,輕則修為遲滯不前,重則心境崩塌、走火入魔!
以天道為見證的誓言,絕非兒戲。
“不,師父。”寧寒語氣堅定。
啪!
“女人,你夠狠!”陳青州一拍腦門,咬著牙重重點了點頭。
無視掉眾人幾欲噴火的目光,陳青州抓起一塊玄鐵礦石,落荒而逃般跑進了煉器房。
他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掉寧寒這個大麻煩,卻不曾想到。
寧寒竟也固執的跟了上來。
一轉頭看到寧寒,陳青州大吃一驚:“你進來做什!”
寧寒俏臉微紅,手指關節捏的發白。
頓了頓,她神色扭捏的囁喏:“自然、自然是觀摩師父煉器了。”
“女人就是難纏啊!”在心中感慨一句,陳青州歎了口氣,認命似的點點頭:“那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這事我習慣自己弄。”
“咳咳。”意識到自己的發言容易引來神獸“河蟹”,陳青州又順勢咳嗽幾聲,企圖掩飾尷尬。
好在單純的寧寒並未聽出什來。
深吸一口氣,他緩緩走向地火陣。
轟!
陳青州操控地火陣煉化玄鐵,但動作稍有些僵硬。
隻因煉器房多了個人,他總覺著不自在。
但陳青州一時半會又說服不了寧寒,隻能一遍遍催眠自己,“習慣就好了”。
——————
站在側後方的寧寒,仔細的觀看著便宜師父的煉器細節。
不過,越看她越覺著奇怪。
因為陳青州的煉器水平很一般,甚至是生澀。
“若換做我來,定然是先將地火陣催動到極限,以便快速把玄鐵熔煉到最佳狀態。”眉頭緊鎖的寧寒在心中默默想道。
她有心想要提醒一二,但讓她這個手下敗的徒弟將指點師父。
不說是哄堂大孝,也是小牌大耍了。
更別提,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是想窺探陳青州戰勝他的秘密呢。
著便宜師父稚嫩但又無比嚴謹的煉製手法,寧寒忍不住點了點頭。“雖是生澀了些,但心境卻是極佳。”
煉靈宗一般的外門弟子,煉器時總是手忙腳亂,常有記錯步驟導致材料被毀掉情形。
卻聽便宜師父陳青州突然開口:“真正的大師,永遠都懷著一顆學徒的心。”
寧寒心中一驚。
這句直白的話,擊中了她的內心。
她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剛剛接觸煉器時的畫麵。
最初,她的夢想隻是想學會煉製法器。
成為無數修仙者尊敬的煉器師......
刺啦!
玄鐵鎬淬火的聲音,與淬火油因高溫散發出的油脂香氣,將寧寒從回憶中拉扯出來。
此時已到了淬火這一階段,她連忙甩甩頭打起精神。
“終於,就能親眼見證他的秘密了呢。”寧寒不禁有些激動。
然而,陳青州的行為卻是讓她疑惑不已。
寧寒歪著頭思忖著:“為什隻是將玄鐵鎬放在鐵砧上,難道他打算不篆刻......”
嗡!
寧寒眉頭一跳跳!
雖然陳青州一直用背影擋住她。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