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寨周圍的情況,崔鶴了然於心,太史慈隨他身後,二人避過頭上巡守的黃巾兵,摸黑貼寨邊而行。
來到一處矮牆邊,不過數尺寬。這土牆雖然看起來堅固,畢竟隻是人力夯成,實不如粗木合圍來得堅硬。
這村寨圍護的薄弱所在,以往還讓崔鶴心中擔憂,不想眼下倒成了救命暗道,隻要合得數人之力,發於一點,便即可推倒。
自己的氣力也不弱,身邊的太史慈嘛,好歹也是世之虎將,更不用說了。
太史慈與崔鶴合力猛然推牆,一次未成,但牆麵已出現裂縫,再猛推土牆,終於應聲而倒。
寨中黃巾賊聽得一聲悶響,隻見塵土飛揚,不知出了何事,紛攘聚攏過來,外邊倆人瞅準了時機,便在亂中混入了村寨。
暗地,太史慈又順手捉住一賊,逼問其主將下落,大致探明了寨中情形,隻將對方擊暈。
崔鶴不動聲色跟在一旁,太史慈看在眼,回想從相遇時起,此人言行利落,當下二人在賊窩刺殺主將,絲毫不見慌張,不免另眼相看。
“方才見崔兄弟力氣不弱,村寨既已被黃巾賊襲取,怎剩你隻身在外?”
崔鶴原先為形勢所迫出村退敵,幾經波折才得以歸來,這一趟實在曆經艱險,這會還不知一眾鄉親生死,心懷掛念也沒多想,便道:“之前有股黃巾賊擾村,圖謀不軌,被我搶先衝入陣中殺了頭領,後來我為了將賊眾引離村子,才不得不逃往別處,不想其後村寨仍被他們霸占。”
太史慈聞言將信將疑,此人不過弱冠之齡,竟能陣斬賊首,即便自己年少之時,也未必能夠做到,實在不可思議。
崔鶴見他投來異樣目光,大概也猜到緣由,隻因眼下尋到敵將要緊,並不多言。他二人未走片刻,前方傳來呼嚎聲。
原是之前被程遠誌推出帳外即將斬首的村漢,在那大喊救命。
“不好,是村民!”
崔鶴怒道,唯恐救之不及,好在太史慈當先衝過去,趁那黃巾賊還來不及反應,一把將其放倒。
崔鶴趕上前一眼認出這人,“三狗,其他鄉親呢?”
三狗乍一聽來者話音,喜出望外,“小爺,你竟還活著!鄉親們被這幫黃巾賊給害苦了……”
依他接下來敘述,其餘村民暫被黃巾賊關押,並無性命之虞,崔鶴讓他不必驚慌,又與太史慈商議一番,為了不打草驚蛇,以大局起見,還得先找賊酋程遠誌算賬。
程遠誌一見之前被拖下去的村漢又回來了,當真活見鬼了,大叫道:“來人!怎又將這刁民放回了!”
原來那村漢身後還帶來了另外倆人,無怪方才手下來報,寨外有人推倒土牆,看來闖入軍中的便是眼前這二位了。
“汝等何人,闖入我軍中所為何事?”
太史慈冷哼一聲,程遠誌見他手持短戟形貌甚偉,衣甲兼備,稍一細想又問道:“便是汝殺了鄧茂?”
“廢話少說,姓程的,你強占我村寨濫殺無辜,死期已至!”
程遠誌聞言瞥向崔鶴,“小子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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