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轉回包廂一看,餘秋芒大驚失色:“餘夏,你是豬嗎?一桌子菜啊,我就出個門的功夫,都吃光了?!”
餘夏還記得禮儀,捏著紙巾輕輕壓了壓油膩膩的唇角:“半飽。”衝著站在包廂門口的侍者招手,“菜單拿過來。”
餘秋芒緊張地攔住上前的侍者:“餘夏你要幹什?”
餘夏奇怪地看著他:“點菜。”
“點什菜,你也不怕吃出毛病來!”
餘夏動作奇快地從他手中奪過菜單,姿態優雅地翻看起來:“說了沒飽。”
餘秋芒驚愕地看著手中瞬間消失的菜單,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發生了什事?我是誰?我在哪?
“餘夏!”
餘夏眯起眼睛看他:“餘秋芒,你是沒錢嗎?”
旁邊侍者默默打量的眼神中,餘秋芒詭異地漲紅了臉:“餘夏你這個……”
餘家是歸城首富啊,你這個腦幹缺失的家夥懂不懂什叫首富!缺錢這兩個字安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安在餘家三少爺身上!
“那,回你家?”她想起來餘家也是有廚房,廚娘做的菜比會所的都好吃。
餘秋芒漲至通紅的鼓鼓河豚臉頓時泄氣:“千萬別!”
家舉辦訂婚宴呢,這時候帶個定時炸彈回去,全家能把他皮剝了!
餘秋芒煩躁地抓了抓卷毛,一拍菜單:“吃吧吃吧,吃死你算了!”又瞪一眼旁邊明顯看好戲的侍者,粗聲粗氣道,“伺候好了!”說完一邊往外走一邊掏手機,情況有變,要趕緊向大哥匯報。
餘夏黑黝黝的眼睛跟著餘秋芒的方向轉,眸中劃過一道精光。
大哥語氣鄭重地要求餘秋芒務必安撫住餘夏,接下來的事他來處理。
終於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了,餘秋芒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走回包廂,他就看見新上的幾盤硬菜又被風卷殘雲地吃光了,心中不由感歎真是餓死鬼投胎,以前也看不出來她是個大胃王。忽然反應過來,餘秋芒驚慌地指著隻剩光盤不見人影的包廂,衝著侍者吼叫道:“人,人呢?哪去了?”
侍者忙答:“說是吃撐了,出去消消食。”
“去哪消食了?”餘秋芒手腳都發顫,這莫名其妙的心慌是怎回事。
侍者想了想道:“剛剛小姐打聽了洗手間的方向。”
餘秋芒拔腿就往外麵跑。
惠靈會所修建得古香古色,竹舍清雅,木廊迂回,走廊盡頭掛著字畫,洗手台上裝飾著鮮花。
檀香嫋嫋,餘夏很滿意,緩緩步入。
蹲坑的時候,餘夏默默拉稀,暗自反省是不是在監獄油腥見得太少,吃了幾樣葷菜就拉肚子了。
忽然聽到廁所大門開了,高跟鞋囂張的聲音“嗒嗒”地走進來,一個身上帶著香風的女人走了進來,咕噥了句怎這臭就進了隔間。
餘夏轉了轉眼珠,默默拉了衝水繩,減少一些空氣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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