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不入流的大學,哥們兒在這兒住了三年半。”
“今年該離校了。宿舍的哥幾個撒了歡兒地往外跑。幹啥呢?無非尋活找工作謀生。”
“大學待了三年半,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戀愛沒有牽絆。”
“隻有三五個小損友圍著飯桌,喝著小酒、嚼著小菜嘮著青蔥小人生,過著吹牛打屁沒上限的小屌絲生活。”
“終於到了散夥的時候。”
“要進社會了,稍一接觸,不解深淺,一頭紮進去。進進出出的,疲軟了,整得一頭霧水狼狽而退,久久難以釋懷……”
“真是要啥沒啥,啥也不是。快離校了,開始努力了。”
有話說的好:“喔!不好意思各位,你們晚了!來不及咯。”
……
2000年6月某日午後某時,江北省宿陽市,宿陽藝術學院環境藝術係一老舊宿舍內。
躺臥在一張高低床上鋪的大四學生蒲團,被子蒙著頭,左右輾轉反側,腦中不斷遐想著,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
同一時間,同一空間,同樣位置,同一個人。
轉瞬間換了不一樣的靈魂。
“咦?這是哪兒啊?我怎會在這兒。昨晚不是回家了嗎?難道?”
“看著好像是哪的宿舍啊?這是個高低床啊,還是我當年最為恐懼的上鋪!”
“我去!這髒。臭襪子、小內內、鞋帶兒、領帶,咦?還有!這小子還真有一套啊,竟然特的連用過的都放在枕頭下……”
“這是哪兒啊,頭還有些重。嘖,怎昨晚一場宿醉,就到了這個地方?”
“這也沒個人兒,想問都沒法問。”
高低床上醒坐起來的清秀稚嫩小青年,左右上下觀察著所處的地方,看著身下一團亂糟糟,滿臉懵逼狀。
“都是你的錯,是你愛上我。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總是一個人流淚到天亮……”
“說再見別說永遠,再見不會是永遠。說愛我別說承諾,愛我不需要承諾……”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這的表演很精彩,很精彩……”
就在他於床鋪上四下疑惑張望時。
一陣陣音樂聲自室外不遠處響起,傳到了他所在的房間內。
“這些歌曲,好有時代感呀,我記得都是些二十年前的流行樂了。”
他還依稀記得在千禧年前後,大街小巷鋪天蓋地的都是這幾首歌曲,火得也是沒邊兒了。
吱呀……
門開了。
!
一道沉悶的搪瓷飯缸與人腦門兒親密接觸的聲響。
叮鈴啷……
是搪瓷飯缸落地的聲音。
“嘶!哎喲喂,我的寶貝腦袋欸。”
“誰呀?這是!怎還在宿舍搞上暗器了呢?”
“咦?臥槽!是你啊,麵團兒。你怎還賴在本公子的床鋪上不起呢,你這是要謀殺本公子、搶占本公子的根據地呀你!”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緊跟著一個瘦高個、戴黑框眼鏡的大男孩兒,捂著頭閃躲著門框頂上掉落的飯缸走了進來。
一進宿舍,腦袋上就被掉落的飯缸子砸了一下,疼的他是口中嘶嘶作響,忍不住連聲叫嚷道。
“你是?臥槽,皮皮魯?怎是你。不對呀!你剛剛不是喝斷片兒被花骨朵給送回家了嗎?怎,你小子會分身呀?咦!這也不對呀,你小子好像年輕了不少啊。”
“嘁!本公子本來就很年輕帥氣好不好!你腦袋鏽逗了嗎?這亂說。”
“這到底是怎回事?你真的是皮皮擼,魯丕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