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烏拉的警笛聲自遠方傳來,在寧靜的山村之內隱隱回蕩。
往日對這聲音避之不及的高家村人卻鬆了口氣。
蹲大牢,總比死在這好。
高尋的眼睛都還沒閉上,直愣愣的望著他們,胸口噴出的血流淌在木製的地板上,看的人心發毛。
當然,他們大可不必擔憂高尋死後尋仇。
因為薑靈起連帶著高尋的魂魄都一同讓龍血劍斬了個幹幹淨淨。
另一邊。
霞露零看著那些被困於地窖之中的女孩,各個瘦骨嶙峋。
由於長時間被關押在陰暗潮濕的地窖之中不能行走,四肢的肌肉全部萎縮,鐵鏈的烙印殘忍而又猙獰。
而且有好幾位少女都是大著肚子,看起來格外人。
她們沐浴在陽光之下,沒有雀躍,沒有激動,隻有麻木不仁的表情。
霞露零別過眼去,實在不忍心看著那些女孩如此模樣。
人性之惡,竟然能夠比邪祟更加恐怖。
遠處有一個人影躍動,急速逼近。
身穿得羅道袍,幾個閃身之間,便已抵達村口。
道士沒有在意其他的,而是立刻衝到了那些被囚女孩的身前。
左手手中端著一碗水,一滴不散。
右手雙指並攏,在虛空之中畫著什,引天地靈氣聚符,落入碗中之水。
將符水一一喂給這些女孩,讓她們死寂的眼神之中多出了幾縷生氣。
良久,那些警察的身影越發的近了。
衝鋒在前的年輕警察忽然慢下了腳步。
垂著頭,無言。
當教科書上的案例來到現實,他們才明白為何學校的老師會露出那樣悲痛的神情。
怪不得警察局的老師們都希望他們能夠庸碌一生。
因為那樣,就代表著沒有什惡行事件發生。
“先把人抬下山去!”年輕道士轉頭吩咐道。
老警察似乎早有準備,他們擔著擔架,小心翼翼的抬著那些虛弱得實在走不動路的女孩往上下趕去。
他們沒有看霞露零一眼,無論對方是誰,救人要緊。
霞露零也沒有理會這些警察,她能做的也就隻是將這些被拐賣的女孩從地窖柴房中救出來。
反而盯著方才那個化符為水,給那些姑娘們喝的道士。
“粵中霞露家傳人,霞露零。”
“龍虎山天師府,李挽稷,法號淵玄。”
年輕道士打了個揖禮,雙方算是見過了麵。
“龍虎山的道子,我聽說過你。”
“愧不敢當。”
……
“別動!”
一個警察小心翼翼的靠近高家祠堂
“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村民看見警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陣陣的哭訴著。
在看見地上躺著的屍身之後,瞬間拔槍指著盤坐於地的持血劍者。
但那個少年卻隻是淡漠的瞥過他一眼,而後閉上了眼。
像是在等待著什。
“01,01,這是祠堂,我需要支援。”
他知道,眼前人是與那位道長一般的修行中人,於是立刻開始搖人。
“大家敢緊離開這。”
做完匯報的工作,他又開始疏散人群。
但手中槍的槍口卻一直沒從薑靈起的身體上離開。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那個持劍殺人的家夥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作。
僵持了有一陣,直到身後有聲傳來。
“下去吧。”
“淵玄道長,他……”
李淵玄拍了拍年輕警察的肩膀,微微搖頭,示意對方不要多言。
“薑靈起。”
薑靈起睜開眼,在他麵前的是個道士,很年輕,甚至和自己一般大小。
至於修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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