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算了?”
年輕警察的眉頭擰成川字。
他剛剛接到了淵玄道長的話,鎮邪司決定將這件事情塵封。
大家都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道長,我不明白,他怎能殺了人還不受任何懲罰?”
年輕警察滿是憤概,那可是殺人啊!
高尋有罪,做的事情判個死刑他都覺得清了。
但也應該交給九州來審判!
不然他們警察存在的意義在哪兒?法律存在的意義又在哪?
“峰正,這件事情就這算了!高尋死有餘辜,高二已經踏入修行,他們之間隻能算是修士之間的搏殺。”
餘峰正看著道長,那張臉竟然變得如此陌生。
“是上麵施壓了對吧?”
“沒有任何人施壓。”
“不可能!”
“峰正,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是我們!十幾年啊,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難道那些被拐賣女孩兒的家人沒有報警嗎?是我們無能,沒有查到!”
餘峰正想起了那些被囚禁女孩的慘狀,那確實是警察們的錯。
但九州以法治天下,怎容許人踐踏法律的準則?!
若是天下修士人人如此,那他們這些普通人又該怎辦!
……
薑靈起環顧四周環境。
隻有安心的家人沒有搬走了,等待著最後的時限。
“誰啊......”
“阿姨,您好,我們是嶽陽警察局的人,來看看您二老,也把......”
話還沒說完,薑靈起與霞露零卻說不下去了。
告訴他們,自己是來歸還骨灰的嗎?
防盜門吱呀打開,開門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臉上的皺紋仿佛飽經風霜。
但資料上明明顯示,安心的母親才五十多歲啊。
“是警察啊,進來坐吧,安全,安全,警察同誌來了。”
她看著那個被包裹著的東西,像是意識到了什。
眼角已經有淚花泛濫,但還是強忍著悲痛將兩人迎進屋內。
房間之內的裝飾很是簡樸,簡樸到幾乎可以說沒有什東西。
隻有幾個塑料的凳子和一張桌子。
薑靈起已經了解到,他們為了尋找安心的下落,已經將家能賣的一切都賣了。
樓下那輛貼滿了尋人啟事的三輪車就是最好的佐證。
安心的父親也從房間之中走出。
“這麵,就是心兒嗎?”
霞露零點點頭。
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隻能勸誡:“叔叔阿姨,節哀。”
安心父親的手不斷顫抖,始終不敢相信這個罐子的,就是自己女兒的骨灰。
“我以為,她隻是找不到家了,總有一天能夠回來的。可怎,可怎就……”
安心母親再度哽咽,說不出完整的話,千言萬語都化作了眼中淚。
那好一個孩子,怎再見麵就是天人永隔了呢?
安全的父親佝僂著腰,再也不是安心記憶中那個能夠為她扛起風雨的健壯模樣。
隻能摟著安心母親,不斷的輕拍著她的肩。
但自己的淚水也吧嗒吧嗒的滾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男兒有淚不輕談,隻是未到傷心處。
沒有什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叫人心痛的了。
待到兩人哭聲漸止,哭到實在沒有力氣了。
薑靈起與霞露零一同度了一道靈氣過去,幫助他們穩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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