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的信奉者化作了邪祟,世間生靈,在這夾縫之中苟延殘喘至今。”
龍君盡可能的將長江所記載的曆史還原給薑靈起。
那是自太古蠻荒以來,長江這神聖河流所孕育的河神還未曾墮落身隕,仍舊銘記留下的遺產。
但那段時光實在是相隔現世太久了,久遠到了那段記載早已被時光的偉力消磨。
“那太陽之上的那位,又是誰?”
修行界公認,太陽之上的神祗已經死寂。
那自己看見的那座神殿又是何人所建?神殿之上的人又是誰?
“人神!”龍君凝重回答。
恐怕那位人神,也已經畸變了。
否則薑靈起也不會踏上畸變的道路。
在他眼中,薑靈起與他的那些祖先一樣,在體表散發著扭曲的光熱。
雖然微弱,但幾乎可以遇見,他將會化身為太陽炎精的一部分。
在烈焰之中化為灰燼。
“根據你們薑家自己的記載,人神殺了太陽之上的古神。”
“殺?”
薑靈起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古神,也是能夠被殺死的嗎?”
“不知。”
龍君搖頭,“這畢竟隻是你們薑家自己記載的,誰也不知道真相為何。”
“在我看來,那位人神更像是封印了太陽古神,就像是那些古神被隔絕現世一般,隻是人神的封印手段更加徹底。”
薑靈起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時間不多了,如今天地靈氣仍舊稀薄,我無法清醒太久,你可有什想要問的。”
“破碎神教是什?”
薑靈起還是忘不了,在臨城大學逝去的二十四條生命。
他借助鎮邪司玄微道長的權限查閱了許多資料,但關於破碎神教的記載極少。
“一群賽博瘋子。”
龍君的語氣很是厭惡,破碎神教的教徒就像是躲躲藏藏的老鼠,永遠讓人逮不住他們的尾巴。
“他們惹到你了?”
他有些疑惑,那群瘋子癡迷於鑄器之法,相比於其他的教派,算得上很溫和了。
怎會讓薑靈起特意打聽他們?
於是薑靈起將臨城大學的事長話短說。
“應當是禁忌之器。”
龍君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世間不止存在靈器,同樣存在禁忌之器,沾染了古神的力量,強大而又不祥。”
“去找到那件禁忌之器。”
他丟出一枚鱗甲,讓薑靈起調動鎮邪司的力量去找到那件禁忌之器。
雖然不知道破碎神教在搗鼓什東西,但是讓禁忌之器流落在外,恐怕會釀成想象不到的災難。
從那個召喚儀式便知道,那件禁忌之器想要讓他的主人重現世間。
大幕水華落下,周圍又成為了洞庭湖的景色。
龍君竟然覺得有一絲的慶幸,這一大世的弄潮者,或許就會是自己眼前的後輩。
一個修行之初便見過傳說中的人神,這是機緣,也是考驗。
他抬手,按在了薑靈起的眉心。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薑靈起察覺到自己腦海之內似乎多出了一尊蛟龍的虛影。
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響動,皮膚傳來陣陣的瘙癢。
墨綠色的鱗甲不斷湧現,比使用通水神通之時更加鮮豔的鱗甲在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生出。
自己的身體,在抗拒龍君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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