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整,雲川市最繁華的商業街,行人們穿梭在街道上,就在人們以為今天又是普通的一天時,各大廣告屏與商戶的電視機突然失去信號,整片商業區的屏幕隻剩下黑屏,這一怪異現象讓行人紛紛停下腳步,好奇的打量著那些屏幕。
就在人們還在討論是不是技術故障的時候,原本漆黑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影,那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哭喪麵具坐在一張高腳椅上,麵對鏡頭一動不動。
“哼哼哼~。”那人發出低沉的怪笑聲,顯然他用了變聲器。
“南宮江鴻,盧槿初,我現在就在你們麵前,來抓我啊~,哈哈哈哈。”他的笑聲詭異,刺耳。
男人大笑之後變得安靜,過了幾秒,他離開高腳椅往鏡頭走過來,當他靠近鏡頭的時候,那雙怒睜的眼睛把街道上一些小孩嚇哭。
“你們說我十惡不赦,但我真的是你們口中所描繪的那樣嗎?我隻不過在釋放人類的本性,屏幕前的你們,也可以變成我,換做是你,麵對心中的惡,你是選擇清高?還是釋放本性?”
“聽著,接下來這句話我不僅是對你們說的,還有現在看著我的人,你們給我聽著,我會繼續殺人,這次,我會用上一些新玩法。”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壓低了聲音,對著鏡頭做出說悄悄話的模樣,“遊戲開始了。”
一陣狂笑後他消失在屏幕,街道上的行人變得慌張,他們發瘋似的往回跑,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這種恐懼,已經消失3年,就當人們以為凶手已經伏法,可以回歸正常生活的時候,那人回來了。
事情回到3個月前的夜晚,在去酒吧的路上,南宮江鴻還在整理著雜亂的頭發,剛才出門太著急,忘了這件影響形象的大事,第一印象對陌生人來說關乎後續發展,幹他們這一行的最怕給客戶產生了不可靠的錯覺,哪怕他們曾經抓獲過轟動全球的殺人犯。
“你覺得老喬今晚會給我們介紹什樣的客戶?”他梳著頭發朝開車的盧槿初問道。
“最好是幫忙找出軌證據的這些,事情簡單,價格公道。”
他們二人經營著一間不大的偵探事務所,而老喬是King酒吧的老板,是個老大不小但卻玩心還很重的人,他開的酒吧算得上是雲川市一間比較大型的了,當年他們倆把老喬從一件殺人案洗脫嫌疑,避免了牢獄之災,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他的酒吧時常會幫他們接些委托,並作為與客戶見麵的場所,當然,酒水那些還是要收費的,隻不過便宜很多。
強對流天氣造成的影響還在繼續,熱鬧的市區此刻也是行人稀少,以往這個時候大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年輕人們在逛街購物,這時街道上卻連汽車都成了稀罕物。
副駕駛的江鴻在扶手箱找著東西,“奇怪了,我上次買的發蠟哪去了?你看到沒?”
“儲物箱看看,我記得上次隨手放那邊了。”
江鴻打開麵前的儲物箱,當蓋子打開的瞬間,一張照片從麵掉了出來。
“你小子該不會還私藏了偷拍客戶的照片吧?”江鴻竊笑著。
但是當看清照片的人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又變回了那種毫無表情的撲克臉。
照片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看上去20出頭的樣子,身穿白色的連衣裙,馬尾上還綁著白色的絲帶,五官精致,身材苗條,笑顏如花,在她的身旁兩側站著的,是同樣笑容燦爛盧槿初和南宮江鴻。
一旁開車的盧槿初發現了異常,轉頭瞥了一眼,剛想嘲諷幾句,但看到照片的人後,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我還以為你把照片丟了,原來在這。”
“唯一的一張,舍不得丟。”盧槿初話中帶著傷感。
“那時候的我們,笑的真夠好看的。”南宮江鴻看著照片,臉上露出一個淒慘的表情。
“小師妹都走了快3年多了,如果那晚我們沒丟下她跑去辦案,你說她現在會不會還在家等我們回去?”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後麵會怎樣。”江鴻把照片放進錢包,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街道上的店鋪,這世界上要是有如果,盧槿初或許也不會丟掉警察的職務,他也不會坐牢變成今天這樣。
汽車駛到酒吧門口後穩穩停住,以往這個時候這都是些小年輕在聚會,現在門可羅雀,店也就還剩幾個老熟客在看著足球比賽,酒吧老板老喬正站在吧台後麵擦拭著玻璃杯。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後,他悄悄指了指8號桌的方向,小聲的跟他們說著:“你們瞧,就是那邊那個年輕人,老早就來了,一直坐在那等你們,都喝了10杯冰咖啡了。”
“夠拚的啊。”江鴻低聲說著,“我們倆照舊,先記賬。”
“行,你們去跟他談吧,一會我把茶水送過去。”說著老喬便忙活起來。
江鴻與盧槿初二人朝8號桌走去,那個位置靠近酒吧角落,整個酒吧放眼望過去就隻有一人坐在那,江鴻打量著那人的背影。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