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天還蒙蒙亮,季笑就已經坐不住了。
簡單的洗漱過後,就已經來到了林曉喻居住的那所小區。
這時,已經有老人在院那些陳舊的鍛煉器材上晨練,兩三個老人家聚在一起比劃著太極,還有著那操慣心的老阿姨趁早起來挎著籃子去早市采購一天的食材。
每次踏進這所小區,都讓季笑有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像是遠行的遊子回到了故鄉一樣倍感親切。
“咦,你是來找林丫頭的吧。”
突如其來的招呼聲讓季笑有些驚慌失措,這是她已經察覺到了什,所以提前布置的眼線?
“前兩天你找她的時候我看見哩,”挎著籃子的大娘和善地笑道,“後來我們還問她,她說你們是很久沒見的老朋友。咋啦,今天來找她玩?那也來得太早哩吧,這個點估計她還沒起呢。”
季笑應付著,心卻頓時緊了起來。
她為什說謊?
明明是一次很正常的交談,連問話都算不上,她為什不如實說呢?
“唉,這女娃也是命苦得很,從小就沒了父母,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好不容易長大談個男朋友,還因為一次吵架就分手哩……”大娘感歎道。
“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前曾吵過一架?”季笑急忙問道。
“是啊,就在你上次來之前沒多久。我們這隔音不好,所以鄰之間家長短的多多少少都能聽見一些,而且那天她哭的可大聲哩,我們都聽見嘍。”
“那他們都吵了一些什?”季笑掏出隨身筆記本。
“沒聽清。”大娘想了想,搖了搖頭,“但是聲音可大,還砸東西哩!”
“還砸東西了?”季笑立馬在筆記上畫了一個圈。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被遺棄的裸nv雕塑就是林曉喻家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爭吵的這晚打碎的。
那她是怎一個人搬運到郊外的呢?還有陳詞的失蹤是否和這尊被打碎的雕塑有所關聯?
是因為自己的作品在和女友的爭吵過程中被打碎,所以負氣而走?
但那可是一座雕塑不是一個玻璃杯,怎會那容易就打碎呢?當然最重要的是要確定眼下陳慈是否還健在。
“是啊,後來我們就去敲曉喻的家門……”
“你們?”季笑問。
“曉喻這丫頭平日對我們都不錯,所以聽到她哭的很大聲,所以鄰街坊的就都聚在她門外,想著勸解一下,實在勸解不了的那我們也能幫她出出氣,別讓人家欺負哩。”大娘說道。
“然後呢?”季笑問。
“我們剛敲了兩下門,林丫頭紅著眼眶就出來了,給我們心疼得呦。本來想著讓她去我們家住一宿的,結果她笑著告訴我們沒事,她男朋友給她精心準備了一場什什紀念,她是幸福的哭的。我們這一聽沒啥事兒也就回去了,臨走前我家那老頭子還特意大聲警告了一下那男的。”
“當時你們去的時候,看見她男朋友了嗎?”季笑連忙問道。
“沒有,好像是在屋。”
“當時是幾點?”
“記不得了,好像是九點?”大娘思索了一陣。
“那您是聽到兩個人的爭吵了嗎?我是說,他們爭吵的時候您聽到那男的出聲了嗎?”
“剛開始還聽得到,後來就沒了。也不是徹底的沒了,就是偶爾的反駁兩句吧。”大娘說。
聞言,季笑心中頓時一顫。如果大娘說的都是真的,那按她所說,陳慈真的可能遇害了,而凶手……
季笑眼神複雜地看向林曉喻住著的那棟樓,可就是這一眼,讓他一下子警惕起來。
“大娘,那棟樓一共有幾名住戶?”
“哦,你是說林丫頭柱的那棟啊,原本住得滿滿當當的,現在就隻剩三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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