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鳥叫總是那清脆,可人們起床卻總是不太利落,7:00,鬧鈴聲和鳥鳴聲一起喚起了紀瀟,他昏昏沉沉地穿上了衣服,洗漱完畢後發現已經7:19了,刻不容緩,紀瀟來不及吃飯便急急忙忙地開車飛馳到了酒店。
他進入了酒店低頭看了一眼表,7:24他抬起頭,發現世卿早已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和昨天一樣,穿了一身白色,白色夾克白色喇叭褲和一雙白色的牛筋底的馬丁靴。
“嘿,世卿。”
“警察先生,早安。”
“叫我白紀瀟就行,這叫我還怪別扭的。”
“哈哈哈哈哈,好的,白紀瀟。”
紀瀟看了一眼表,剛好7:30。
“真準時啊。”
“,哪?讓你久等了吧?”
“沒有,我也剛吃完早飯下來的。請問我們接下來去哪?”
“昨天沒有好好敘敘舊,今天先到你家那頭吧。”
紀瀟今天穿得很隨意,黑色運動褲配上一個黑色風衣。
“不查案嗎?”
“查案順便敘舊。”
紀瀟開車,而世卿坐在了副駕駛,二人邊敘舊邊聊著電影等話題。可能是有快速路的原因,紀瀟按照導航的說法開穿過一條泥濘的小路又開車駛入了一條平坦的大路,竟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世卿家所在的街區。
紀瀟下了車,環顧四周,發現這個街區的奇妙。左邊是一幢幢的小型別墅,一家一戶,右側是一排排此起彼伏的小平房,矮的隻有兩層高,而高的有二十多層。這一邊都是一個個小店或是小型的公司。紀瀟感覺這個街區一點也不小,甚至比市中心還大一點,更繁華一點,紀瀟和世卿找到了一家咖啡店,推開玻璃門,找到了一個靠玻璃窗的合子,坐到了沙發上。
“我感覺這比市中心還大。”
“怎可能?這連市中心的一半都比不上。”
“可我怎感覺……唉,算了,要來點什嗎?我請客。”
“那我不客氣了,請給我來一杯可可。”
“服務員!”
紀瀟招了招手。
“給這位點一杯可可,我要一杯拿鐵和一份蘑菇芝士餅。”
“好的,一杯可可,一杯拿鐵,一份蘑菇餅,一共是七十八元,現金還是掃碼?”
“現金吧。”
紀瀟遞給他了一張一百元人民幣,接著便把找來的錢揣入了褲兜內。
“對了,你們區的人你都認識?這大!”紀瀟問。
“不不不,怎可能!我隻熟悉我們那一片的居民,並且不是所有人都認識,隻是都見過彼此,這一片屬於繁華的現代化商業街,我們那一片隻是像早市一樣的角落。”
紀瀟點了點頭,他聽見咖啡機工作的聲音。
“這個街區大概五百人?”
“如果你是算上這的話應該不止,這個街區和我們那界限畫的不是太清楚,我們那屬於角落,大概二百來人,彼此都混個臉熟了。”
“這樣啊……對了,我剛才在車上一直沒有問,這也是我多年來的一個問題,不知當不當講?”
“什呀?”
“你的……你的身世。對不起,如果這涉及你的隱私你可以不回答,因為之前高中家長會我從來沒看到過你的家長……抱歉!“
咖啡機的聲音停了,服務員端上來了食物和飲品。
“一杯可可,一杯拿鐵,一個餅,請慢用。”
世卿愣了一會兒,接著便把可可拉到了自己麵前。
“沒關係,如果有助於查案我什都可以說。”
世卿咽了口唾沫。
“其實我是一個孤兒。”
“什?”
紀瀟立刻把碰到拿鐵杯子的手縮了回來,一半是因為燙,更大的一半是因為驚訝。
“我的記憶就是從孤兒院開始的,我還記得當時的院長對我很好,像對待親女兒一樣,每次吃什時都多給我一份,那時她還很年輕。對了,她現在就住在我家旁邊,隻不過她已經老了,再後來啊,孤兒院就出事了。”
“出什事了?”
紀瀟一把抓過燙手的咖啡杯。
“孤兒院失火了。”
“啊?”
紀瀟瞪大了眼睛,顯得很驚訝。
“發生火災了,畢竟山區也容易失火。”
“後來呢?”
“後來孤兒院就不辦了。”
“那那些孤兒呢?”
世卿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隻記得有一些人開車把我們一起接了城,後來我就被院長收養了,後來的學費也都是她用自己的財產付的。”
“哇哦,那院長還真是個好人,那你一定很感激她吧!”
世卿點了點頭,啜了一口可可,又笑了笑。
“想不到原來的淘小子現在竟變成了名刑事,真是了不起啊!”
“啊?是嗎?哈哈……”
紀瀟咬了一口蘑菇餅,隨即大笑。
兩人在沙發上說說笑笑,似乎忘記了此行的目的,突然一個身影從兩人身邊閃過,世卿瞥了他一眼,那人戴了一副鴨舌帽,沒大看清,但還是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人的臉,但總覺得有點熟悉。那個男人也向他們這邊看了看,嘴唇動了動,便快步走出了店鋪。紀瀟呢?正投入地看著世卿和她講話呢,並沒有關注外麵的事物。
紀瀟吃完了餅,二人走出了咖啡店,漫步在步行街上。
“警察先生?”
“嗯?都說了別這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哦,紀瀟,今天不查案嗎?”
“這不是正在查嗎?”
“啊?這就是查案嗎?”
“對!身為一名刑警,最重要的就是在生活中發現問題,發現瑣碎小事中的細節,逐一放大……”
紀瀟閉上了眼,挺起胸脯,用手拍了拍,一副盛世淩人的氣勢宣揚起了從別人那得來的破案技巧。
紀瀟睜開了一隻眼,想看看世卿崇拜自己的表情,卻發現世卿早已到路邊的一個小棚下去看什東西。
紀瀟走向世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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