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恢複了正軌,2006年也這樣悄然逝去。
歲末,我擠在市政廣場蜂擁的人群之中,同身邊陌生的人熱情地寒暄並彼此祝福。
漫天的煙火把暗夜燃燒成一片氤氳猩紅。
突然就有綻放的五彩煙花在視野的天空乍然出現又消散的倏忽不見。
有那一個時刻,我靜默地坐在市政廣場某個昏暗角落的石階上,冷眼欣賞這座城市獨有的繁華與喧囂,審視自己時感覺寂寞。
這多年來自己一直在奔波,從一個鄉村走進一個城鎮,從一個城鎮走進一個都市,從一個都市離開後到另一個都市駐足。
一個又一個夢想閃耀著誘惑的眩光牽引著自己的腳步不停地向前走。
期望的世界越來越近,離家的距離越拉越遠。
即使重來這一世又如何呢,站在水泥森林城市的最高端,我還是習慣向千之外遙望。
我看見房腳的牽牛花已經潑潑灑灑地爬上了老屋的簷頭。
我想家了,就像我時常懷念故鄉的一縷縷炊煙,懷念晨曦暮靄故鄉自然的靜謐與古樸時那種蝕骨感。
一個個影子在我前飄過,瑩瑩、徐豔,不知不覺間,想記住的一些人忘記了,想忘記的一些過往不時在腦海重現。
我想愛情到底是什呢,在愛的旅途中愛了,不愛了,邂逅了,分開了,記住了,遺忘了。
愛的世界就象是迷宮,自己永遠也看不到愛人真實的笑臉,是像自己一樣,人們喜歡把情感擱淺在心底深處冷暖自知,於是相愛的人雖然近在咫尺,卻感受不到彼此愛的溫度嗎。
就在歲末的日子,在這喧囂後寂寞的暗夜,沉湎往事的時候,那些最愛又最恨的戀人笑靨如花,裙裾飛揚,娉娉婷婷地向自己走來。
那些已逝的過往,回味起來總覺得馥鬱醇厚,那些失意的時光也憑吊出幾絲甜美。
時間就象被賦予了某種魔力把歲月蠱惑的如畫如詩。
海東打來電話,“你小子死哪去了,就等你了,三我們已經約好去蹦迪跨年了。”
我給九子打電話,叫九子在藍夢空間給自己留幾個位置。
我告訴海東,二十分鍾後藍夢空間門口見。
舞池中小鬆和海東等人隨著音樂不停地晃動腦袋和身體,直到思維變得麻木。
小鬆無意間碰到一個女孩的屁股,女孩呀地叫了一聲,我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是君。
君也認出我和小鬆來。
君身邊的男人一把薅住小鬆的頭發,“**媽的。”
說著男人把小鬆拽倒在地。
“敢占我女朋友的便宜,老子廢了你。”說話間又有兩個男人圍了上來。
九子聞聲走了過來,我附在九子耳朵說:“把場清了吧,這幾個人留下,我今天想打人了。”
九子笑了,“你小子終於像我兄弟了。”
迪廳的人都被請了出去,九子關上了門。
君的男朋友和另外兩個男人有些慌。
小鬆從地上爬了起來,拉住我說:“算了。”
“你跟海東他們去一邊喝酒。”
我說著拎起一個酒瓶喝了一口走到君男朋友眼前。
“你要幹什?!”
君的男朋友厲聲問,話音卻有些顫抖。
我不說話,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把酒瓶砸在君男朋友的頭上,獻血摻雜在啤酒沫順著君男朋友的臉就流了下了。
另兩個男人正要發作,迪廳看場子的一群小崽子喝罵,“都他媽別動!”
兩個人不敢吱聲。
君走過來勸道,“別為難他了,他是我男朋友。”
我指著被打的男人道,“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即使他有房子又有個鳥用。”
三月,春暖花開,徐豔打電話給我。
徐豔告訴我要去上海實習的時候,我並不驚訝,卻有一種極大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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