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子安!”
“子安!快醒醒!”
“……”
“嗯!怎了?”
被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叫醒,楚子安還沒睜開雙眼,就疑惑道。
接著他先是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後才開始打量周圍一切。
看著眼前一臉急迫的兩人還有周圍陌生的環境,楚子安總感覺哪不對。
這兩人是誰?
這是什地方?
我這是在做夢?
腦中不斷閃過這些問題,楚子安很快就陷入了呆滯狀態,然後他就驚訝地發現——他穿越了。
須臾之間,一段嶄新的記憶就出現在了楚子安的大腦中。
楚子安,今年二十歲,無父無母,兵部侍郎王博文侄子,四年前來到萬年縣,成了萬年縣的一名捕快。
至於現在嘛,依然還是捕快。
“好嘛,好歹是兵部侍郎家的侄子,就算不是兒子,也不至於混的這慘吧!”
繼續消化新出現的記憶,楚子安很快就知道了緣由。
叔叔王博文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尤其是在官場上。
楚子安見過很多來找他叔叔幫忙的人,無論帶的禮物有多厚重,但他叔叔都是直接把這些人拒之門外。
以前的楚子安知道叔叔的性情,來到萬年縣之後,並沒有說自己還有個兵部侍郎的叔叔。
所以,四年前,楚子安是一名捕快;四年後,楚子安還是一名捕快。
至於叔叔混到了三品大員兵部侍郎的位置,楚子安也從記憶中找到了部分答案。
叔叔王博文,曾在東陽書院讀過書,算是東陽書院出來的學子。
至於東陽書院,鼎盛時期大盛朝廷九成官員都來自此,近年來影響力雖然弱了一些,但朝堂上大部分官員也還是來自東陽書院。
“就算叔叔是東陽書院出來的人,他這性格應該也很難做到兵部侍郎才對,也不知道叔叔是怎做到的,不過好好的我怎會搬離王家?”
繼續查看記憶,楚子安發現自己是受不了嬸嬸嘮叨,自己搬走的。
楚子安雖然隻是王博文的侄子,但他們一家人對楚子安都還不錯。
至於楚子安為什會從王家搬來萬年縣,那自然是他的嬸嬸——王夫人太能嘮叨了。
王夫人也沒有專門針對楚子安,她其實對家幾個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隻是後來越來越喜歡嘮叨,楚子安實在受不了,這才搬離了王家。
不過對於嬸嬸的嘮叨,楚子安也能理解。
叔叔王博文寒門出身,後來進入東陽書院,這才得以入官場,隻是叔叔這人太有原則了,做事古板,不喜變通,所以王家的收入隻有朝廷發的俸祿。
而大盛朝的官員俸祿是早在武帝建國是就定下的,夠用但並不富裕。
楚子安從小被檢測出有習武天賦,每年都會花大量銀錢用來習武,開始還好,家隻有他一個孩子。
後來王夫人生了一個孩子,他的表弟——王相璟,花銷開始慢慢增加,王家隻能慢慢削減支出,王夫人也是從那時起開始嘮叨,叔叔白天一般不在家,表弟還小,所以王夫人的嘮叨對象大多是楚子安。
再後來,他表弟要去東陽書院讀書,王夫人又生下了一個孩子,他的表妹——王星語,花銷越來越大,可王家的收入依然隻有叔叔的俸祿,王家隻能不斷地削減支出,從此王夫人嘮叨的頻率也就越來越高。
楚子安也是實在受不了王夫人的壓力,這才選擇來到萬年縣當捕快。
“不過,這是哪?我怎在這?”
努力消化餘下的記憶,楚子安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今天下了衙準備回家,平時沒怎聯係的錢捕快說要請他到醉仙居吃飯。
醉仙居是京城有名的一間酒樓,以前的楚子安兜很窮,還從沒去醉仙居吃過。
京城分為長安縣和萬年縣,楚子安是屬於京兆府下轄萬年縣衙的一名捕快。
楚子安來到萬年縣衙之後,捕快的俸祿本來就不高,京城地界又不能去敲詐商販。
所以楚子安經常入不敷出,平時生活還得靠張福和趙祿的接濟才能過下去。
如今有人請自己吃飯,還是從沒去過的醉仙居,楚子安半推半就的就同意了。
來到醉仙居之後,楚子安隻記得錢捕頭他們很熱情,一個勁地灌自己酒,自己很快就他們灌醉了,至於喝醉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得了。
“不過張福和趙祿二人怎會在這?我明明記得錢捕頭沒請他們二人才對。”
張福和趙祿也是萬年縣的捕快,而且還是楚子安的搭檔,算是他在萬年縣中交情不錯的朋友。
……
見楚子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張福遞過來一杯茶,開口道:
“子安,你先喝杯茶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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