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過來！”

    王友德還沒進家門就被早早等在門口的張灃源叫住。

    一停車，倩倩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張灃源身邊，圍著他扭股兒糖似的纏著，嬉皮笑臉道“爹爹，我好喜歡現在的學校！”

    張灃源撫了撫倩倩的學生頭，為了配合學校的要求，上學第二天便給她剪短了頭發，這樣看著假小子似的，更顯得機靈活潑了，聽她這說，張灃源喜不自勝，笑道“你喜歡就好！這學堂女子做先生教書，她們學問見識樣樣不比男人差，我猜你會喜歡。”

    “是呢！”倩倩笑嘻嘻地衝著張灃源眨眨眼睛道“我去和娘說！”

    “你娘在廳會客，你進去輕點聲。”張灃源衝著女兒狡黠一笑。

    張書倩立馬會意，眨眨眼睛，看了看停好車趕過來的王友德“德叔，我進去啦！”

    “這孩子！”張灃源笑道。

    老王過來憨笑一聲“老爺，有什事情嗎？”

    “今天有貴客，你隨我一同款待吧？”張灃源淡然一笑。

    “這？”王友德左右為難“不合適吧？”

    “我說合適！”張灃源拉著他一麵往院走，一麵說“快些走吧！客人都等急了！”

    王友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拉倒客廳外，他透過門上的門簾就看見了屋有兩位女客，唬地連連退身，忙說“我不進去！不能進去！唐突了人家女客……”

    張灃源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好強迫，便和他解釋“這是素琴特意安排的，想著讓你見見這趙家姑娘，你若是合眼緣你倆也見見麵，咱們就定親，準備婚事。”

    “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老子娘早就沒了……”說著王友德不自然地晃了晃身體“老爺你做主就行了！”

    “這哪能！這是你娶媳婦呢，將來還要一起過日子去，怎能草率？”張灃源笑道“那你等下透過玻璃瞧一瞧，覺得心儀就進來打個招呼。”

    “這……”王友德聞言居然羞怯起來，黝黑的麵頰上泛起紅暈，不自然地歪著頭“不合適吧……”

    “扭捏什？”張灃源見他這幅模樣，一臉好笑道“這人生大事，豈能昏昏沉沉地處理，你就聽我的，等下去窗戶邊瞧一瞧，我先進去！”一麵說著，一麵就往屋去。

    剛進門那家母女不由地一陣緊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是一味局促地點頭道“張老爺好！張老爺好！”

    張灃源信步走到素琴跟前，衝她點點頭，便回頭對著趙家母女笑道“你們不必拘束，本就是家常會麵。素琴滿心記掛著你們的好，這做好粽子了就和我商量想要請你們來嚐嚐鮮，我就說‘這有什的讓她隻管叫你們來親熱親熱’她剛來京師沒多少年，也沒什閨中密友，你們能來陪著她，自然是極好的！”

    趙家姑娘聞言，也不像她母親那般拘束，也笑著看向素琴道“嬸子好意，我娘在家也常說起您的好來，隻恨平日不能相見。”

    素琴早先見這家姑娘時就十分中意，今日一見果然落落大方，不由的喜上眉梢，悄悄給張灃源遞了個眼色，便過去拉著那姑娘的手一同坐下“想到一塊兒去了，今後你們娘倆一定要常來，不必拘束，我們也好熱鬧熱鬧。”

    趙家夫人點頭笑道“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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