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隻會喊口號,給你們的待遇不比軍中精銳差,這次第一必須拿下。不然,你們就和我圍著陽融關跑上三十圈,全甲負重,我不停你們就不能停!”
陸澤的命令讓一眾親兵都感覺背後有一股涼意襲來,牲口、太牲口了。
倒是沒有一人出聲反對,不拿第一都對不起他們這身重金打造的裝備和這些天使用的靈材。
一聲悠長的號角聲響起,陽融關各處校場的新兵齊刷刷地向北方山脈進發。
石靈族壽命悠長、和善,從未與人發生過衝突。故而陽融關雖在一線,卻算是北軍的新兵集訓地之一,從上空粗略看去,密密麻麻的新兵怕是有近萬餘。
“哇,好奢侈啊,全身牛皮輕甲,看那質感,十成新的好貨。”
“看那翎羽,雪羽箭,好家夥一兩銀子三枝的九品箭矢,沒入品就拿來使,敗家子啊。”
“你小聲點,這肯定是咱陽融關那位新封的興鹽侯的親兵,不愧是搞鹽的,就是有錢。”一旁嘰嘰喳喳的新兵連忙捂住旁邊人的破嘴。
“什搞鹽的,人興鹽侯和咱一樣都是泥腿子出身,新兵營的陸牲口聽說過吧?尉遲校尉練翻了一個營的人,就他一個人還能站著。”
“沒錯,聽說這新兵營待遇等同我北軍精銳呢。那次封侯儀式我老鄉就在場,這位興鹽侯收了不少賞賜,可有的是錢,聽說尉遲校尉還幫他從輜重營搶了一百箱銀子呢。”
一眾新兵在那議論紛紛,唯有陸澤帶著的親兵營隊列整齊,隻有步伐間齊刷刷的腳步聲,引得幾個教官駐足觀看。
“這位興鹽侯練兵倒真有一套法子,行伍都是咱手下練的,沒得說。能讓那幫刺頭安靜,還有這整齊的步子,除了修為、陣法,離精銳也差不了太遠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兄弟,好歹也是能耐得住老子操練的,絕對不會是簡單人物,不枉老子幫他一把。”
“尉遲,你幫那小子在燕巡司疏通關係的事還沒告訴他吧。因為這,你可把姓王的死胖子給得罪死了,他想給他那獨眼兒子找功勞可找瘋了,就沒讓那小子表示表示?
你說實話,你就沒對那份功勞動心?”
牆頭兩個鐵塔一樣的壯漢在那聊著,其中一個正是尉遲威。
“老子封侯也隻會憑自己的功績,可不會搞那些蠅營狗苟的下三濫,不會像那邊那個死胖子和王獨眼一樣。
你也不要以為燕巡司是吃幹飯的,誰知道那個就是他們的探子。沒老子出手,那小子的功勞也沒人能吃下。你還是自己小心點吧。”
與此同時,城牆另一邊的拐角處。
王有長正瞧著陸澤率領的整齊長隊,對著王方正說:“兒子,看到了沒,那可不是什泥腿子,昨日我也試探過,那小子不簡單,算是有些心機。
功勞丟了就是丟了,跟咱們爺倆無緣,正好也不用別燕巡司的苗頭,給你姐姐惹麻煩,你也別去招惹他,一個侯爺,比你老子這個都尉可值錢的多。”
王方正左眼帶著眼罩,麵目顯得有些猙獰,看著和手下親兵一起步行著的陸澤,沙啞著嗓子開口:“爹,那可是封侯的功勞,那個泥腿子憑什越過我倆上報,哪怕我們不攔著,分些功勞,您也該是校尉了,我也該拿回我的百夫長了。”
“孽障,你還在惦記你那百夫長,別忘了你是怎丟了你那隻左眼的,就是因為你口中念著的泥腿子,要不是你姐姐,你以為你能折功贖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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