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去休息嗎?”
“準備睡的,可我突然想起你剛剛掩護我們撤退經曆了戰鬥,傷口應該崩線了。”
說著,光頭把身後的閆萍推了過來:“閆萍身上還有很多藥,讓她來幫你處理傷口吧,這種事情不能拖。”
“考慮得很周全,有心了。”
“咱們兩兄弟說這些幹嘛,閆萍快去,別耽誤時間了。”
“讓林嫣來,我正好有點事情要跟她談。”
“明白,完全明白!”
光頭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跟著靠近打下手。
接過閆萍遞來的紗布和藥粉,林嫣小心翼翼幫張臨淵拆開傷口。
“萍姐,你有消毒液嗎?”
“隻有消毒丸,那邊有水,我化一下。”
閆萍拿著一團紗布前往水池,光頭跟了過去。
溢出傷口的鮮血已經被體溫凝固,和紗布粘在一起,撕開時牽動傷口引發的疼痛,讓張臨淵倒吸一口氣。
“對不起,是我太重了。”
“直接扯下來,痛快點。”
“那樣你會流很多血的,要不再等等,等萍姐弄到消毒紗布。”
“可以。”
“那我先去準備針線。”
張臨淵也不知道是什原因,明明在朝源基地市的醫院躺了兩個月,傷口還有這多。
腹部有一條10公分的傷口,還有很多剛剛痊愈的傷痕。除了腹部,還有大腿,臀部,心口,後背...哪都是傷。
水池邊上,閆萍已經把消毒丸丟下去了,正在咕嚕咕嚕冒白煙。
她戴上消毒手套,用手撕下一小段丟入其中,這時候感覺到有人觸碰自己,轉頭才發現是光頭,他指著腕表。
點開後,麵有一段話。
【我跟另外幾個人都說好了,準備做點事,你想辦法讓他脫掉戰甲並加重他的傷勢,或者讓他突然暴斃,回去後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這段話既是邀請,也是警告。
閆萍跟光頭睡了兩個月,很清楚此人的性格。
選擇配合,她就能安安全全活著離開;不配合,那她將會永遠留在這個陰暗的地下洞窟。
光頭口中的另外幾人應該是那些武者,至於‘他’,肯定就是張臨淵了。
害死一個武者,這要是放在基地市內,她早就死八百回了。
但現在是在荒野區,此地剛剛經曆了一場獸潮的肆虐,加上張臨淵本身就有很重的傷勢,活不下來也很合理。
考慮幾秒鍾後,閆萍點點頭。
光頭放開手,指了指水麵的紗布,示意撈起來。
閆萍卻搖頭,又在衣服麵翻找,最終找到一個小瓶子,從麵弄出一點粉末丟進水。
“萍姐好了沒?”
“好了,我這就過來。”
涮了幾下,閆萍拿著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濕紗布回來。
“我清理傷口,你把縫合工具拿去消毒。”
林嫣點頭,拿著針線跑到池子邊上。
閆萍蹲下:“大人,方便把戰甲脫下來嗎?”
“不用,能碰傷口就行了。”張臨淵問道:“你從事這一行多久了?”
“算上今年就是18年了。”
“那你這些年是白幹了,這低級的錯誤都會犯。”
閆萍愣了下,僵硬抬起頭,露出尷尬的笑容:“大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紫蓮粉的氣味是無法用消毒丸掩蓋的,但你做對了一件事,兩種藥物混合在一起是劇毒,可以麻痹神經導致中毒者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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