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將自己的妹妹攙扶至一旁園林的一塊假山邊坐下。
她們擔憂地看向伏黑惠和禪院直哉,
直哉畢竟是禪院直毘人的獨子,且天賦非凡,雖然遠遠不及伏黑惠,但他在禪院家的地位非同小可,而伏黑惠隻是一個外姓的“外人”,哪怕他流著禪院家的血。
“直毘人家主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直哉?對弱者肆意欺淩,麵對強於你的人,卻哭哭啼啼?”
伏黑惠語氣嚴肅,他看著躺倒在地的禪院直哉,思考該如何對待這個孩子。
直哉是直毘人的兒子,但直毘人那個嗜酒如命的老登卻完全忽視了對他的教育,讓他在腐朽扭曲的禪院家野蠻生長,
在原著中,直哉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典型的反派紈性格,說是一句作惡多端都輕了。
在“死滅洄遊”篇中,直哉對返回禪院家的真希痛下殺手,間接造成真依死亡,最後被成為【天與暴君】的真希殺死,甚至死後還不消停,化為特級咒靈,又被真希消滅了一次。
提前除掉直哉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畢竟是直毘人的獨子,是禪院家眾多族人眼中天賦非凡的嫡係,
並且伏黑惠本身也很難做出殺死一個10歲的孩子這樣的事,哪怕他欺負了禪院姐妹,現在的禪院直哉也不應該受到死亡這樣的懲罰。
‘或許我可以來教育他一下。’伏黑惠想到,
他前世是一名在鄉村支教的大學生,對如何處理問題兒童,多少也算有一些經驗,
10歲算是一個孩子接受教育、塑成三觀的黃金時期,在正確的引導下,不說將禪院直哉教育成一個光明正直的大好人,但至少不讓他成為原著中那樣無惡不作的紈還是可以的。
“站起來!”伏黑惠俯身,一把拉起禪院直哉,“你不是天才嗎?那就繼續和我打一架。”
“……”禪院直哉摸了摸腫脹的半邊臉蛋,火辣辣的痛感強到令他感覺麻木,脹紅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小3歲的男孩——身高比他高出一截,體格精壯,劍眉銳利,眉目含煞,
‘伏黑甚爾。’禪院直哉不禁回想起那個男人。
又想到伏黑惠毫不留情的那一巴掌,知道伏黑惠根本連咒力都沒有使用的直哉,明白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伏黑惠看著眼前的直哉,看著他躲閃的眼睛和變得怯懦的表情。
‘被一巴掌打怕了嗎?’伏黑惠想到,‘至少知道怕痛。’
雖然他並不認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論,但能被眾多人千年來口口相傳,說明至少有一定道理,一味被溺愛、被放任的孩子,確實很難形成健康的人格,
而現在的禪院直哉,此前一直生活在他人的侍奉與甜言蜜語中,確實欠缺一些挫折(物理)教育,
對於霸淩他人的兒童,及時用戒尺等手段懲罰一下,讓霸淩者記住痛,記住犯錯的後果,確實可以有效遏製霸淩的繼續發生,
霸淩行為的加重,往往也是因為老師的忽視乃至不作為導致的。
“無論是直毘人家主,亦或是伏黑甚爾,可都不會因為自知實力不如對方而哭哭啼啼地逃避。”
禪院直哉抬起頭,看向伏黑惠。
“如果你真的想成為強者的話,就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反抗!我可是當著兩個女孩的麵扇了你一巴掌,禪院直哉!”伏黑惠提高音量,衝禪院直哉說道。
禪院直哉撇了一眼靠在假山上休息的禪院姐妹,之前被他欺負的兩個女孩,都在一臉崇拜地看著伏黑惠,完全無視了他。
直哉捏緊了拳頭,10歲的男孩差不多到了可以察覺一些複雜情緒的年齡。
‘會贏嗎?’禪院直哉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必須對伏黑惠全力發動攻擊。
禪院直哉眨眼,將眼淚擠出眼眶,一吸鼻子,將溢出的鼻水回收,他略微躬身,右臂懸於腰間,蓄力,
自小腹湧出的咒力分出兩股,一股流向大腦,驅動生得術式【投射咒法】,另一股湧向右拳,將右拳包裹在一層蔚藍的咒力火焰之中,
然後毫不猶豫,全力擊向伏黑惠。
經過術式的加持,禪院直哉繚繞咒力的拳頭在空中拉出一道蔚藍的線性殘影,
這一擊很快,恐怕許多3級咒術師都難以反應得過來,
但是伏黑惠可是擁有媲美【天與暴君】般強大的肉體天賦,哪怕因為年齡限製,還遠未成長至巔峰,看穿直哉的攻擊也綽綽有餘。
伏黑惠隻是稍微挪動一下步伐,扭腰一側身,禪院直哉的攻擊便落空,
伏黑惠再一伸腳,一拌,
因出力過猛而身體前傾的禪院直哉直接摔了個狗啃泥,陰柔漂亮的臉蛋在地上犁出一道清晰的劃痕。
“除非你有必中敵人的把握,否則凡是攻擊,出力七分,留力三分,直哉。”伏黑惠說道,“站起來,繼續。”
撲倒在地的禪院直哉撐起身子,用袖子將臉上的泥土抹幹淨,
‘臉好痛。’
他忽然好像理解了禪院真依之前被他打倒在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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