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冤死沙場,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執念。
輪回轉世,陷害夫君的奸臣居然成了我的丈夫!
他縱容小三,將我和女兒推下十米高台,出軌被抓包後,又深情款款跪在我床前懺悔。
我選擇原諒他,還待他更加溫柔體貼。
贖罪嘛。
新仇舊怨,總要點時間好好理清楚,算明白。
1
從樓梯上滾下,我昏睡多日,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驍勇善戰的扶蘇被亂箭射死,我被逼自刎於大殿,不到三歲的茵兒,受我牽連,小小年紀便被釘在恥辱柱上,受千萬人唾棄。
我抬了抬手臂,撕裂的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耳邊莫名傳來聲響,說我執念太深,無法入輪回。
我苦笑。
連死神都知,我執念太重,無法釋懷。
即便重生到現代,被人從十米高台推下,我也奇跡般活了過來。
一聲啼哭,茵兒正淚眼汪汪躺在身旁看著我。
奶呼呼的小團子鑽到我懷,膽怯地抽噎,
“娘親,我們是不是死了?”
“死了,是不是就能看見父親了?”
茵兒前世被嚇得不輕。
與我一同穿越後,經常記憶錯亂,分不清現實與過去。
我指了指手上被白色膠布固定的針,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告訴她我們沒死,我們在醫院。
她懵懂點頭。
下一秒,病房門打開,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她受驚大哭,又驚恐地往我懷鑽。
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對男人的排斥與恐懼。
看到茵兒的狀態,顧清肅立馬擺出一副懺悔的表情。
“老婆,都怪我沒保護好你們,但我和夏墨真的沒關係,希望你別誤會。”
說來孽緣不淺。
時隔千年,我與顧清肅竟成了夫妻。
他還是前世那張臉,深情正氣的外表下,全是見不得人的陰虱。
他口中的沒關係,是我推門進去時,夏墨坐在他腿上,襯衫的紐扣都解到了胸口下;是他怕被我看見,心虛地從女人大腿根間抽回手,帶著濕濕的黏。
他是個影帝,無論事實如何,他總能裝得特別無辜,輕鬆撇清所有關係。
他喜歡演,我便不拆穿。
我對顧清肅擠出一抹體貼入微的微笑,“老公,說什呢,我肯定相信你。”
我記得清楚。
那個夏墨,就是和他在辦公室偷情的小車模。
因妒生恨,把我和茵兒推下了十米高台。
2
重生到文楓身上時,我擁有了前後兩世記憶。
這一世,在外人看來,顧清肅絕對是個溫柔體貼,挑不出錯的好丈夫。
開車的時候,他會眼帶笑意,透過後視鏡時不時偷偷看我們母女。
下車的時候,他會把風衣披在我肩上,牽著我的手幫我取暖。
回到家,他會主動燒水、做飯,家務事不讓我沾邊。
誰能想到前世,我正是信了顧清肅的“正氣凜然”,換來的卻是幾輩子萬劫不複。
看著他在廚房表演,一股酸澀浮上心頭。
一走神,水杯“啪”地掉到地上,濺起的碎片割傷了手指。
血跡洇洇從指腹流出,我摁住手指,趴在桌上無聲地哭著。
顧清肅從廚房跑出,翻出藥箱,蹲在地上細心為我清理傷口。
“怪我,該給你準備一杯溫水,還好沒被燙到。”
他抬手揩掉了我的淚,又把我的手指放在唇邊,心疼地輕輕吹著。
顧清肅的關心恰到好處。
他太知道如何拿捏人心最柔軟的地方,知道怎讓人心軟。
他總當我是傻子,識不破他當麵是人,背麵是鬼。
淩晨三點,我翻身的時候,床邊空空如也。
窗簾翻動,我依稀看到陽台上有亮光,和著稀疏的電話聲隨風搖曳。
“我回來就是穩住她,我發誓,心還在你那兒。”
“別哭了寶貝,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顧清肅溫柔地低聲哄夏墨。
掛斷電話,腳步聲漸近,我閉上眼,背過身,假裝熟睡。
他以為自己遊刃有餘地穿梭在我和夏墨之間。
殊不知,我其實壓根不在意。
讓他萬劫不複,比要他忠誠,更讓我解氣。
3
顧清肅公司聚餐,他隨口邀我,我便真去了。
大大方方陪他應酬,儼然老板娘姿態。
聚餐進行到一半,一個踩著恨天高,背著限量款包包的長腿女人不請自來。
徑直走向我,充滿殺氣。
顧清肅顯然沒想到夏墨會出現在這,他不停向夏墨打眼色,可夏墨並不理會。
她端了杯酒,主動敬我,
“您是顧太太吧?承蒙顧總關照,我敬您!”
“這巧,您戴的手鏈我也有一條,是顧總送給我的項目獎勵。”
“顧太太,咱倆品味還挺一致。”
夏墨豔麗的紅唇挑著弦外之音。
屋內頓時針落可聞。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我輕笑,摘下手鏈,隨手丟到了垃圾桶。
“不值錢的小玩意,我說怎戴著怪不舒服的。”
夏墨黑臉,氣呼呼端起酒杯要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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