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
一旦黃泰來帶著狗腿子折返回來聽牆根。
結果卻什喜聞樂見的動靜都沒聽到。
不排除這家夥真的進屋,上演一出強搶民女的可能。
顏丹寧顯然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
下意識地加快了扒拉麵條的速度。
不管是一會所謂的演戲,還是麵對即將到來的抗爭。
她都必須吃飽了,才能有力氣。
吳琅鬆了口氣。
初步的坦誠,有了初步的合作可能。
但他卻接著想到,前世顏丹寧是如果逃過這個夜晚的?
莫非自己後來手臂上那道刀疤,就是今夜她留下的傑作?
摸著記憶刀疤的位置,吳琅隻感受到一片平整的皮膚,心中卻愈發篤定了這種可能。
片刻後。
伴隨著碗筷輕微地放置聲,隔壁花寡婦院的大黃叫了。
接著幾聲放浪的說笑聲由遠而近。
顏丹寧終於急了:“怎演?你快說。”
吳琅大步走過來,壓低聲音快速道:“你接著瘋,接著叫,但你得讓我抱著在炕上滾兩圈,然後再把我一腳蹬開……”
話音未落,吳琅就被撲了個滿懷。
入戲夠快的。
這陣勢倒是沒嚇著吳琅。
可她扯著嗓子瘋叫的那一聲,正衝著自己的耳邊。
差點沒把自己耳膜衝破咯。
院的談論聲,愈發地肆無忌憚。
“隊長,那個不從你的瘋婆子,果然要被傻大個糟踐了,哈哈哈……”
“我就說傻大個忍不住吧!”
“也不知道這傻大個能支撐多久,嘿嘿嘿……”
院的議論聲不堪入目。
光顧著滾床單的吳琅充耳不聞,可顏丹寧分心多用之下,竟然還知道臉紅耳熱。
直到吳琅覺著,她可以把自己踹開,結束這場演戲了。
結果她還像隻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翻滾。
滾個沒完了是吧?
好在定神下來後,顏丹寧終歸是想起了正事。
可惜她不講武德地給自己加戲。
先給吳琅肩膀了一口,隨即才一腳把吳琅踹開。
吳琅借勢飛跌出去的同時,叫的那叫一個慘。
聽得院眾人真真的。
“聽這聲兒,瘋婆子不會把傻大個攮了吧?”
“要不要把人送衛生所?”
看戲的興致陡然全無,黃泰來推上車子:“哪那多事呢!”
隨即伴隨著幾聲訕笑,一行人漸漸遠去。
外麵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隔壁大黃那威懾性的嗚咽隱隱地傳來。
可吳琅這肩膀上還在火辣辣地疼。
這瘋婆娘,真不講武德啊。
終於,暗夜傳來一道關心:“你沒事吧?”
吳琅卻沒好氣道:“能沒事?你咬那大一口。”
“要不點上油燈,我給你看看?”
“算了,我出去弄點井水洗洗吧。免得咬破皮,再發炎咯。”
月亮打雲層出來,圓盤一樣地掛在空中。
照的整個籬笆院,清清朗朗。
吳琅出到院子,可惜自家院連口壓水井都沒有。
家徒四壁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好在今兒是大喜的日子,水缸添滿了水,都是從隔壁花寡婦的水井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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