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要溫柔一點,不能這凶,否則就連你的大師兄都會躲著你。”
杜真人也算是劍修當中的極品,雖然應對不了道符的威脅,攻心的話語卻層出不窮。
蔣靈珊輕哼一聲,懶得理會。
一路走來,杜真人不知道說了多少大師兄的壞話,仿佛隻有自己老實交出手中道符,大師兄才會變成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靈珊姑娘,你一直拿著道符太辛苦了,要不先把它收進去吧。”
杜真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謝謝好意,道符拿在手上,你我都安心。”
“我怎會安心?萬一靈珊姑娘手一滑,道符掉落在地上,這就壞事了。”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祈禱,希望我不會滑倒”,蔣靈珊噗嗤一笑,“我有師門秘法,隻要道符離開手心,它就會自動激活。如果被你言中,你可別怨我。”
“你唬我!”
“不信?那就試試唄?”
兩人唇槍舌劍,殺得難解難分。
“杜真人,能問你一個事嗎?”
“你問吧。”
“之前大家都在的時候,你的話並不多啊,怎現在忽然一下變了個人?”
“既然你這問,我也有一個問題始終弄不明白”,杜真人反問道:“之前你的性格也不是這樣啊,說幾句話就臉紅,那時多可愛……應該是你變了一個人才對。”
“沒有啊,之前有師兄在啊!”蔣靈珊理直氣壯地回答。
“你師兄初次失散之後,你不也是挺老實嗎?”
“哦,師兄都不在,我一個金丹期修士敢不老實?你們這多人,我可不傻。”
“你也知道你隻是金丹期修士……”杜真人譏諷道,“那你現在為什不老實一點呢?”
蔣靈珊揚了揚手的道符:“有它在,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老實,一定程度上不老實。”
這句話的潛台詞,擺明了就是“有了它之後,老娘就吃定你了!”
“呸!”杜真人唾罵一聲。
蔣靈珊不以為然,對杜真人做出一個自以為酷酷的表情。
這個表情若被張立夏看到,他一定會激動地手舞足蹈,批判說這是在“惡意賣萌”。
杜真人也回之一副“明明不爽卻拿你沒辦法,算你贏了”的傲嬌表情,兩人看似針鋒相對,卻默契地繼續前行。
以上這些對白,已經多次發生。
兩人與其說是鬥智鬥勇,還不如說是互飆演技。
杜真人當然知道蔣靈珊是在故作強勢,但是他何嚐不是在裝作無計可施呢?
在他眼中,蔣靈珊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即便有著高級道符,威脅也相對有限。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降低蔣靈珊的警惕性,讓小姑娘誤以為徹底掌控局勢,從而便於他下手奪寶。
再怎說,九級道符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對於蔣靈珊這種手持重金走在鬧市的幼兒,若不出手,天理不容啊!
杜真人打得一手好算盤,之前的險象百出早就證明,大慶國秘境並不安全,就算元嬰修士也不敢大意,更別提金丹修士。按照杜真人的算計,沿途遲早會遇到一些陷阱,或是遭受機關獸或是修士傀儡的伏擊,他就不信這時蔣靈珊還能護住手中道符。隻要自己能趁機奪得道符,後續若發生什變故,也能擁有一個充當變數的翻盤機會。
蔣靈珊當然也知道,身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子十之八九不安好心,並非省油的燈。但是,實力弱小就是原罪,她也隻能盡量小心,走一步算一步,先保證自己不犯錯誤,再看看是否有機會逃出魔爪。
兩人各懷鬼胎,朝著杜真人認準的方向前行。
沒有明確方向的時候,劍修的直覺要比女人的直覺更為靠譜。
大概兩個時辰左右,他們在一個湖泊邊停下腳步。
湖泊並不算大,麵積頂多15公左右。怪異的是,別看湖水渾濁不清,走近卻沒有任何異味,隻是發現在湖中央漂浮著一塊30平米大小的正方形玉石。
反常景象意味著必有玄機,兩人藝高人膽大,不約而同地飛到玉石之上、
玉石渾然天成,沒有任何切割過的痕跡,放在凡人世界,這一大塊晶瑩透亮的寶玉,足以稱得上是無價之寶。
可惜在修士眼中,這類沒有靈氣的玉石隻算是玩物,兩人踩在玉塊之上,好奇心已經轉移到湖泊之下。
蔣靈珊首先發現,自己的靈識根本穿透不過湖水,完全看不清水中到底有什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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