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清澈無比的藍色眼眸,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仿佛闊別已久的極光,重新主宰著北極的星盤,那天冰地凍的氣質,與她的雪白的發色相轟鳴;單馬尾猶如彗尾一般,醞釀著撕裂人間煙火的溫柔,劉海下精致的臉骨,好似星辰雕刻一夜,晨曦遇上清晨的露珠般透剔,廝守著白嫩水靈的肌膚;配上窈窕玲瓏的身型,白紗裹胸,亦是掠奪著男人們的視線,點燃了想要患難與共的誓言。
但……這不就是淩一雨換了個皮?為什自己腦海這多濾鏡啊,路清河不由得吐槽著。
“擅自做主,你有這個權利嗎?你就不怕,你母親知道?”少女咬了咬牙,仿佛是在威脅路清河。
作為家族派遣來頂尖學院的路家次子,路清河在外門倒是鬧了不少事。這名門望族可是不少,但沒一個敢和他造次。當然不是一個路家那簡單,路清河想起記憶那個充滿壓迫感的女人,不由得激起一陣冷汗,那就是他政變失敗,下嫁路家的炎朝皇族母親。而他的這門婚事,正是母親所賜。
“淩一雨小姐,今天多有得罪了,我一時衝動,望您諒解……”
路清河可不是那種喜歡惹事的人。
“咦……”少女愣住了。
她明白就算蒙羞也不能哭啼喊鬧,自己需要強裝鎮定,可不能丟了花語閣的臉,已經做好了和這個紈未婚夫鬧崩的準備了。
但這個一向不講理的家夥,這次卻突然服軟了。
這個原主,真是不嫌事大,家族安排的婚事,豈是他不由分說去找未婚妻麻煩的?
路清河可不想硬接這個爛攤子,何況眼前這個未婚妻,雖說是淩一雨的同位體,但並沒有給他不好的觀感。
而且來到內門下層鬧事,作為學院外門學子的他明顯是違規的。周圍這些內門師兄們,也都是樂子人。
“你把一雨師妹當什了!真當我們花語閣的人好欺負嗎?”
路清河的背後瞬間多出一道劍氣,直射他的頸部。
他也是反應過來,拔劍一揮驅散劍氣。
“輕舞師姐……”淩一雨很是驚訝。
隻見空中,一白衣女子禦雲而停。
“區區外門弟子,路清河,你真當自己還在大炎嗎?”
女子一個縱身躍下,飄逸而又及腰的馬尾散起拂塵。把淩一雨護在背後。
這不是黃輕舞嗎?怎成了淩一雨師姐了?
需要點時間消化一下,隻得趕緊溜之大吉。
“在下失禮了,馬上就走……”
正當他準備遠離這場鬧劇的時候,一個記憶熟悉的聲音傳來。
“路清河,你個負心漢!不是說為了我什都可以嗎!”
人群中,看不下去的橘發少女一躍而起。
這位少女一臉傲氣,長相倒是一點也不遜淩一雨。
她璀璨的紫眸,仿佛孕育了銀河一般,深邃而空靈。潔白的肌膚,猶如海濱琉璃倒映煙火般空明,稍稍不注意,就被她清爽的聲音給勾住了,橘色的長發被鳳頭發簪盤了起來,前麵的劉海依依惜別著眉梢,稚嫩而又成熟在她身上淬了出一道月色的狡黠,肅殺著時間的永。
很快就有人認出來了,她是炎朝宰相大夏家的千金夏千言!
路清河瘋狂回憶著,沒想到這位更是重量級,是原主舔了很久才到手的女票來著。
但是夏千言同位體,讓他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她轉過頭,嘟著嘴,氣呼呼盯著路清河,仿佛在說,你再不宣誓我們的關係,我就要繼續鬧了。
“哦,原來是找了小情人啊,真是個品德敗壞的登徒子。”黃輕舞冷不丁地打量著眼前的幾個人,對路清河更是多了幾分鄙夷。
她察覺到後麵淩一雨已經憋紅了臉,默默地捏緊了拳頭,但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這對於一直守身如玉的她,真是一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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