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回來後,她收拾鋪蓋趕我淨身出戶。
她挽著白月光的胳膊對我滿臉諷刺:“你就是個不入流的混混,怎比得上人家書香門第?房車存款留給我,不然你就帶著女兒滾蛋,讓她永遠也享受不到母愛!”
我曾以為,為了女兒,我可以忍受一切不公。
直到有天,我看到女兒被白月光的校霸兒子欺負的視頻。
001
幹活累一天,回家刷短視頻,一個熟悉的身影引起我的注意。
我女兒念念被堵在衛生間,為首的是個又高又胖的大男孩,那群小畜生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看到這,我心的火氣蹭地一下衝上了腦門。
不顧三七二十一,我趕緊騎著小電驢衝向念念就讀的初中。
班級老師正在上課,看到突然出現的我,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撐著五大三粗的臂膀和滿身的虎豹紋身,在班級環視一周,大聲質問——
“你們誰欺負我女兒周念?”
念念縮在班級最後一排的角落,校服已經髒亂的不成樣子了。
她頭發上還有濕漉漉的痕跡,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了。
看到我來,她急忙迎接上來,小聲追問:“爸,你怎來了?這兒是學校,咱別……”
下一刻,我找到了視頻中帶頭欺負女兒的小胖子。
我將念念拉到身後,揪著小胖子的衣領把他拎起來,對著他的臉啪啪就是幾巴掌。
伴隨著砰地一聲巨響,我將小胖子狠狠地摔了出去。
周圍的課桌被他撞倒,書籍水杯散落一地,學生們也紛紛嚇得噤聲縮在了一起。
這時,站在講台上的老師才反應過來,向我沉著氣威脅說——
“這位男士,你想幹什?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啊!”
我直接把念念拽到老師麵前,並拿出之前看到的那段視頻,向她質問:“怎我女兒受欺負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眼瞎心盲不報警啊?既然學校不管,老子的女兒,老子自己來管!”
看到視頻,老師心虛了。
她立刻向我賠笑和稀泥說:“這位家長,小孩子不懂事,學生之間互相開玩笑鬧一下也沒什,你們家長有什意見的話,找我們老師商量,這樣直接衝進來打人就不對了啊。”
“你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不怕被人笑話嗎?”
我一邊挖著耳朵,一邊晃著腳:“老子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你跟我講道理講不通,老子隻知道,這小畜生打我女兒,老子就打他,他欺負我女兒的時候,沒跟你們學校商量,老子跟你們商量個屁!你們都是讀書人,有見識的,就別跟老子這種臭流氓計較了唄!”
興許看出我不好惹,那老師畏畏縮縮地出去打電話了。
這時,女兒念念才拽著我的胳膊,帶著哭腔和委屈說——
“爸,你快走,你剛才打的人是宋叔叔的兒子!”
002
提到宋書言,那我就更加忍不了了。
我叫周濤,打小就是個混小子,學習成績不好,屬於在教室最後一排當氣氛小組的那種。
宋書言跟我老婆喬豔才是大家眼中的天生一對。
那個時候,宋書言成績好,穿著白襯衫,戴著斯斯文文的眼鏡。
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喬豔留著黑長直,長得也漂亮,跟宋書言關係親密,兩人曾一度傳出談戀愛的緋聞。
但高考結束後,宋書言在家人的安排下出國了。
喬豔的爸爸車禍,媽媽重病,家還欠著外債,在媒人的介紹下,跟我結了婚。
新婚當夜,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娶到夢寐以求的女神。
結婚後,為了不讓喬豔委屈,我拚了命地收心幹活,立誌當個好丈夫。
我家在當地開大排檔燒烤店的,生意還不錯,有點家底。
我幫喬家還了錢,幫喬爸喬媽治好了身體,一步步把她家拉出了泥潭。
我把喬豔捧在了手心,一點委屈都不舍得讓她受。
結婚這多年,她嫌店油煙大,又熱又吵,我就沒讓她拋頭露麵幹過活,大夏天的,我忙忙外招呼客人,累到中暑昏倒,她在家吹著空調喝下午茶,物色新的名牌包包。
我身上穿的襯衫,都洗到破出洞了,她也不舍得給我買。
她總說,我是爛在泥的牛糞,而她這朵鮮花,卻插在了我這坨牛糞上。
我聽了也不生氣,隻嘿嘿暗樂著覺得,隻要能把我媳婦這朵鮮花養的漂漂亮亮的就行。
直到有天,宋書言從國外回來了。
喬豔出軌了,鬧著跟我離婚,還要求我把所有財產都留給她,讓我淨身出戶。
而她之所以如此理直氣壯的理由是——
“我嫁給你這多年,是你占了便宜,這是你理所應當補償給我的。”
“念念年紀還小,離不開媽媽,你要是不給錢的話,那就把她帶走,從此以後,別讓她叫我媽媽,讓大家知道她有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爸爸,永遠也享受不到半點母愛。”
為了女兒,我咬咬牙簽字離了婚,把房車存款留給喬豔,一個人搬進了店。
就這還不算,喬豔沒有工作,每個月我還要從燒烤店的營收給她錢作為贍養費。
我曾以為,隻要女兒幸福了,能有個輝煌燦爛的前程,讓我做什都可以。
可現在……喬豔就是這照顧我女兒的?
我那些錢,全扔給她和奸夫打水漂,幫他們養小野種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了嗎?
我緊要牙關,拍了拍念念的手安慰她:“女兒,別怕,你老爹我是誰呀?”
“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讓你媽他們過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們清算!”
事情鬧得這大,學校那邊自然得通知喬豔和宋書言。
喬豔趕到校長辦公室,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
“周濤!你還要不要臉!”
“現在還擺出這副臭流氓的樣兒!連小孩子都欺負上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嫉妒宋書言,就隻會拿小孩子撒氣!”
003
我看了眼躲在喬豔身後的宋書言。
他依舊是當年那副戴著眼鏡斯文敗類的虛偽樣子。
我還注意到,宋書言的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很眼熟,我曾經在家翻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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