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豐年愣了一下,手上趕緊勒緊韁繩。
未等馬車停穩,小糯寶就掀開簾子跳下去,可方才那輛馬車,卻已經走遠消失了。
薑豐年不知發生了什,急忙也跟下來,順著妹妹的目光找了一圈,卻未發現什異常。
“怎了糯寶,你是看到什了?”他低頭問道。
小糯寶沒有吭聲,隻是疑惑地眯起眼,微微思忖起來。
萊城離府城那遠,按理說,方才看到的那個她,是不會出現在這的。
會不會,真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就算沒有看差,但這次他們是暗中行動,自己也是不能過去露麵的。
於是小糯寶搖搖頭,露出一個甜笑回道,“沒事兒大哥,興許是我弄錯了,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抓緊趕路吧。”
薑豐年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小臉頰,就給她輕輕抱上馬車,好讓她的短腿省一省勁兒。
……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日。
京外一處小城,一夜之間,發生了兩起大火的事,如今也傳進了京城。
此時,西街的一家客棧。
伴隨著一聲帶著憤怒的質疑響起,還有茶杯掉落在地的聲音。
“什?菊石使臣,你說京外那兩處棉花倉庫,全都被火燒幹淨了?怎會這樣,什人做的!”
眼下,倭國的兩個使臣,剛剛得知消息。
他們這才知道,倭國花了大價錢買的棉花,已經全部成為了“灰燼。”
風間使臣瞪大眼睛,手上仍有茶水的殘留,止不住地顫抖。
另一個菊石使臣,鬱悶地搖了搖頭,“聽說他們南紀官府已經在查了,但是究竟是何人所為,還沒有結果。”
風間懊惱攥拳,“那些棉花可是花了將近千萬兩的銀子,本該在入冬之後,高價賣給南紀百姓的,現在就這憑白沒了,那可全是我王立下擔保,才從國庫中抽用的銀子。”
而且,這件事情會是何人做的?
菊石琢磨了一下,“會不會是南紀朝廷,他們發現了什。”
風間幾乎果斷搖頭,“不會,如果真是他們,應該會把棉花全部運走,又怎會憑白燒了?雖然不知縱火之人有何目的,但肯定不是朝廷幹的。”
菊石一聽,稍鬆了口氣,這便拍了拍風間的肩膀。
“罷了,還好咱們學了南紀人的諺語,有了狡兔三窟的打算,在另外兩地,還各有兩個棉花倉庫呢,那些等到賣出後,也足夠承擔這門損失,不會為此影響了咱們的計劃。”他出言安撫道。
想到萊城和閩地的棉花。
兩個使臣都神色一鬆,心又有了底氣。
不過,這二人哪知道,此時此刻,萊城的那四百萬斤新棉,也早就老老實實,躺在小糯寶的貢品堆了。
至於閩地那邊,離京城實在太遠,一來一去要兩三個月的光景,小糯寶實在不便親自趕去。
不過好在,她也還是有法子的。
等到從萊城回到家,正好豐景也考完了會試,正在家中享受考後清閑呢。
看到有四哥在,小胖丫就不愁了。
於是她這就拿來紙墨筆,把自己觀想出來的閩地棉倉的樣子,一點點細說給豐景聽,讓豐景幫忙給畫下來。
豐景作畫不僅引人入勝,還有一點最佳,那就是足夠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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