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班的車都開走了好一會了，許榮華才帶著不在車上的幾人走上來，臉色很不好。

    王蝶低著頭走在最前麵，看不清神情，雙臂緊緊抱著鼓鼓囊囊卻連拉鎖也沒沒拉住的背包。

    她往前走了幾步，麵便有東西掉到了地上，她一俯身，接二連三的東西也嘩啦滾落下去。

    一袋袋小麵包，牛奶，飲料，糖，水果…

    半個已經氧化的蘋果滾到了蘇相宜腳邊，她撿起來。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起身幫忙撿東西。

    “…這不是旅館餐廳的東西嗎？她怎有這多？”

    有學生驚訝，脫口而出。

    “…都還給我！都是我的！你們別想拿我的東西！！”

    那話音剛落，王蝶忽然站起身，怒而出聲，她緊緊抱著手包，後退幾步，從那個學生手中大力奪過麵包。

    眾人這才看到，她的雙眼通紅。

    她不顧眾人反應，一個個從撿到東西的人手搶回吃的，重新像寶貝似的塞回背包，緊緊護著。

    “行了行了，該拿都拿好自己的東西，一個個趕緊回座位，要開車了。”

    最後上車的許榮華語氣沒有絲毫異常，那幾個女生撞開王蝶，臉色不佳回到了座位，而王蝶似無所覺，還在找自己的東西。

    “沒了，真沒了！我真沒拿你的東西，找到的都給你了！”

    一個男生被王蝶死死揪住衣領，動彈不得。

    “不可能！少了就是少了！我數的清清楚楚！現在少了一個！”

    王蝶衝他怒吼，精神狀態似乎很不對勁。

    “我見到你拿了！”

    “……”

    “王蝶！車要開了，回去坐好，老師給你問他拿。”前麵許榮華又咳嗽了幾聲，聲音很嚴肅。

    但王蝶依舊像沒聽到似的，拽著男生的衣領不鬆手，男生脖子被勒的通紅，似乎要喘不上來氣，

    “…老師！老師…咳，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