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沈聽宛的敘述,謝謹殊頗為感慨。
“我沒想到你隻是通過一些極小的細節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也隻是無意間發現的。”她長歎了一口氣,私心還是希望杜曼雪能活著的,至少謝謹殊就還有母親,婼婼也能有一個可以疼愛她的奶奶。
但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總不能天隨人願。
“你呢?你又是怎發現不對勁的?”
謝謹殊想起了在英格蘭的那兩年,那時候杜曼音總是用杜曼雪還活著的事實來威脅他,一遍遍催眠他。
可是他很清楚,杜曼雪早就死了。
早就死在了那場車禍當中。
自己的母親,他怎可能認不出來。
所以,既然杜曼音非得這強調杜曼雪還活著,那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鬼。
“原來如此,人最不能低估就是至親血緣,杜曼音自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其實她早就輸了。她早就淪為了別人手的棋子。”
“抓緊時間休息吧,明天會有貴客過來。”謝謹殊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免有些擔心,“你這些天都在什地方?”
“在康複中心,就這一直盯著她。”
聽到沈聽宛這說,謝謹殊頓時覺得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就不怕……”
“有句話怎說來著,越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我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做什她都知道,因此才會放下對我的戒備。”
沈聽宛朝著他眨了眨眼,仿佛幼兒園的小朋友在求老師的誇獎。
謝謹殊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還真是……”
“別這無語嘛,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麵前?”沈聽宛拽著他的手去衛生間,“我們一起去洗澡好不好?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論撒嬌討饒,隻怕沒人能比得上她。
可偏偏自己對她就是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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