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10
第338章 謀略大師
隨著佐瓦爾的離去,戰鬥結束了。納斯利亞堡也換了一位主人。
雷納索爾接替了德納修斯大帝的位置,成了雷文德斯的主人。昔日的輝煌雨打風吹去。
沒有什能萬古不變,更沒有什能永遠強大。
時間最是公正之物。任你財富萬千,權勢滔天,每天依舊一千四百四十分。
時間最是無情之物。任你力量無窮,縱橫四海,百年之後依舊是黃土一抔。
大帝不在了,神劍還在。兵主終於拿到了這把劍。祂計劃取出麵的劍靈蕾茉妮雅,可是她非常頑固,不肯離開。她選擇死守祂的主人。
哪怕祂滿手血腥,一身罪孽。她還是選擇不離不棄。忠誠是世間最後的美好。
兵主道:“我們沒時間慢慢的對付蕾茉妮雅。當務之急是打開紮雷歿提斯的大門。
用麵的神之遺產關閉那個危險的裝置。”
祂隨手禁錮了那把劍。
安瑟的注意力卻沒有在兵主的身上。祂一直盯著大門口。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沒有回來!
祂是最強大的遊俠。而且典獄長已經兵敗,他必然已經躲進了罪魂之塔。祂就像將死的病人,不是孤注一擲,就是躲起來不在出來。
希爾瓦娜斯不會被抓住了吧?安瑟再也坐不住了。
人在情急之下,往往會失去思考的能力。當你關心的人出事的時候,關心則亂,尤其是安瑟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的人,更是難以忍受關心自己的人受到傷害。
祂的道德底線讓祂做不出放棄自己同伴的事。這一路走來,希爾瓦娜斯一步不停的跟著祂,事事替祂著想。為了祂冒險去噬淵。祂不能幹等著。這是一種煎熬。
人與人的做事風格,行事準則往往差異極大。就拿借錢來說:有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用著別人的錢,即使已經度過了危機,他也不會主動把錢還給你。而有的人一旦過了那個坎,他會迫不及待的把欠賬還清。多等一天,他就渾身難受。
安瑟正是那種從不‘欠賬’的人。祂更不會放棄自己的朋友。
寒冰女王看著安瑟坐立難安的樣子,心難受。這次安瑟回來,祂就覺得祂變了很多。以前的祂從來不會和別的異性呆在一起。更不會關心別的異性。可是祂是離開了吉安娜。身後卻跟著一個希爾瓦娜斯·風行者。
她同樣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性。在一些人眼中,祂是一個非常好的配偶人選。安瑟雖然沒有和她做出什親密的舉動,但祂竟然允許希爾瓦娜斯·風行者進入祂的誕生地,還接受她叫錯祂的名字。
那個女人愛著祂,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她為什會來到亡者的國度的?
安瑟,你不能離開我。更不能和希爾瓦娜斯在一起。可是祂能拿希爾瓦娜斯怎樣呢?一切就要塵埃落定了。往後的日子長著呢。世事變遷,誰知道祂將來會怎選擇?
自己該怎辦?難道要像德納修斯一樣,把希爾瓦娜斯殺了。那樣的話安瑟會不會生氣?雖然對於安瑟而言,女人有的是。永者也不會在意這種事。但祂就是不開心。
很多東西都可以分享。愛情不行。愛情都是自私的。它是兩個人的互相占有。
新生的愛情就像完美無瑕的瓷器或者光潔明亮的鏡子,它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瑕疵。如果有,那它不是愛情,那是將就。
以後的每一次誤會和錯誤,都會在它身上留下一道傷痕。這種傷痕永遠也無法修複。雖然它可能不會碎,但那些背叛和暖昧不清,就像白牆沾上了一抹蚊子血,是那的刺眼。
愛情這東西,從來沒有破鏡重圓。能夠重圓,是因為它從未破碎。
寒冬女王一直看著安瑟,她希望祂能為大局著想,先解決紮雷歿提斯的麻煩。又怕祂為了大局犧牲希爾瓦娜斯·風行者。因為那種絕情絕義將來一定會落在自己頭上。
其實她已經感受到安瑟的不同。剛才戰鬥的時候,安瑟為了替她擋住佐瓦爾的攻擊,放棄了斬殺佐瓦爾的機會。如果是以前的祂,為了母親的囑托,一定會放任佐瓦爾攻擊自己,然後一劍解決敵人。
各種想法不停在她的腦海中翻滾,把她的思緒搞的亂亂的。她竟然忘了說那把劍的事。
而站在一旁的兵主則出言提醒道:
“安瑟殿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緊打開紮雷歿提斯。拿到初誕者的遺產。”
“隻要關閉那個危險的裝置,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希爾瓦娜斯·風行者的安危也會得到最大的保證。”
安瑟想要出言反對:“我怎能放棄我的朋友……”
作為謀略大師的兵主卻搶先道:
“現在噬淵中都是能量亂流,所有的偵查法術都做不到精確定位希爾瓦娜斯。隻能親身進入噬淵慢慢尋找。”
“我們不能確定她是否被佐瓦爾抓住了。可是祂卻可以用她來威脅你。
比如讓你把盟約印記交給祂,你該怎辦呢?”
安瑟愣住了。親近歸親近,可希爾瓦娜斯·風行者畢竟不是那個她……
他能為保護她受傷,卻做不到為了她放棄自己的使命。乃至放棄整個世界。祂受到了泰蘭·弗丁太多的影響。無數個紀元過去了,祂認識到,能記住你的隻有愛你的人。
這也是安瑟為什會放棄擊殺佐瓦爾,選擇保護寒冰女王的原因。
祂發現祂和泰蘭一樣,都像是別人手中的棋子。沒有自由,沒有自我,不停的在麵對艱難的選擇。
心甘情願的做出的選擇和被迫做出的選擇,結果可能完全一樣。但內心的感受天差地別。
安瑟默默的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態。擊殺了德納修斯,讓祂憤怒的靈魂得到了平靜。心態的變化讓祂突破了以往的桎梏。祂的恢複能力再次提高了。
“讓我們做好準備,明天就趕往紮雷歿提斯。盡快解決那個裝置。然後消滅典獄長。讓暗影界恢複安寧。”
說完之後。安瑟就要轉身離開。寒冰女王站了起來,想要提醒安瑟一些事情。
紮雷歿提斯並不是安全之地。
但兵主製止了寒冰女王。後者愣了一下,沒有在說話。而是等待兵主給出解釋。
看著安瑟離開,兵主才說出了原因。
“這是殺掉典獄長的好機會。那個法陣絕不簡單。它不但能抽取艾澤拉斯之魂的能量。它甚至能重塑一個新世界。典獄長一定在麵設下了陷阱。”
“與其攻入那,還不如讓祂出來。祂的夢想應該就是重塑這個多元宇宙,然後讓自己打破永者的限製,成為真正的泰坦,進而統治整個世界。”
長女是一個比寒冰女王更嚴守規則的人。
“那麵是否安全,我們全都不知道,我們不能讓安瑟一個人去犯險。你派進去的那幾個獸人都沒有回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兵主臉色平靜:
“那對別人來說非常危險,但對持有紮雷歿提斯·元初之戒的安瑟並不如此。祂和我們不同,那是安瑟的家。”
“祂是母親的身體的一部分。怎可能會有危險呢?”
“至於安瑟劍上的符文,那隻是一種增幅而已。並不會影響到安瑟殿下的。”
與其等寒冰女王出言質疑,不如自己把這件事大方的說出來。畢竟安瑟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長女也不在說話,裴拉戈斯卻一直暗暗看著兵主。他很不放心兵主的那些符文。因為他是一位格恩,對靈魂之力很敏感,他對兵主的統禦之鏈的威力有著深深的畏懼。
更重要的是,兵主是一位謀略大師,祂真的無法預見典獄長的背叛嗎?祂的靈魂之眼呢?
隻是安瑟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隻能把這種擔憂藏在心。畢竟他不是永者,很多事輪不到他管。
最後他還是和格斯蒂亞一起離開了。裴拉戈斯隻能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長女。這位永者認同了他的擔心。但祂憂心的卻不止這些。
“我們可能走錯了路。”
裴拉戈斯不解的看著格斯蒂亞。自從德沃斯和烏瑟爾離開了她們,這位長女就時常陷入深思。
本來她是原初母神最虔誠,最忠實的信徒。她堅決執行死亡萬神殿建立之初製定的規則。她是忠誠的化身,她也有自己的印記。
然而,開啟聖墓的鑰匙偏偏不需要她的印記。這讓祂非常失落。在加上忠誠聖傑德沃斯的離開。讓祂開始自我懷疑。
“您說什?您一直忠於職守,安瑟殿下也認可了您。祂歸來之後從未懷疑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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