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三石就為女瞎子易容改麵,混在天墉城的女修當中。
她們清一色頭戴麵紗,現如今就在軍中。
營帳內。
玉靈真人見到自己的弟子。
“汐月?”
她急切地上前:“你怎樣了,那魔種有了自我意識?那你的身體..….”
“她沒有奪舍我,她怕。”
薑汐月平靜地說道:“她怕奪舍我之後,再也沒有藏身之地。”
“師姐。”
陳三石問道:“魔種此行的目的,究競為何?”
“她沒說。”
薑汐月搖頭。
陳三石回想起先前在羅霄仙宮的經曆,總感覺那瘋子又要惹麻煩出來。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攔不住,隻能順其自然。
“別攔我,滾開!”
幾人說話間,外麵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到小道士十六被人一腳踹進來,隨後便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老子今天就是要進去,誰敢攔我?!”
赫然便是泰山君。
此次清虛宗隻留下一位長老和百餘名弟子守山,其餘傾巢而出。
“我去看看吧。”
陳三石走出營帳。
就瞧見穆初泰要強闖,但是被人攔下。
“你們敢攔我?!
泰山君扯著太監的衣襟:“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問問你們皇帝,敢不敢對我不敬!”
“都讓開吧。”
陳三石屏退左右。
“小子!”
穆初泰走到跟前:“怎樣,薑丫頭是不是來了?”
“師父。”
陳三石看著他,問道:“您老人家不是說,不在乎師姐死活嗎?”
“對啊,這不是沒死!”
泰山君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沒死,就還是我最合適的衣缽傳人!你起開,讓我進去看看。”“師父,師姐沒來。”
陳三石垂首抱拳,攔住去路。
“沒來?”
穆初泰嘀咕道:“那玉靈跑來這幹什?起開,讓我去看看。
“師父。”
陳三石沒有讓開:“師姐真的不在。”
“你這是什意思?!”
穆初泰怒道:“就算她不在,師父還不能進去看看了?你眼還有沒有為師?!
“三石!”
營帳之內,傳來師娘的聲音,“你忙自己的事情吧,讓他進來。”
恰好此時,陳三石注意到遠處的異動,於是就沒有再阻攔,放對方入內,自己則是前往長城查看情況。穆初泰三兩步闖入營帳當中,環顧四周,卻隻看到玉靈一個人。
“姓穆的。”
玉靈真人冷冷道:“你要找誰啊?
“嘿嘿。”
泰山君麵對女子,態度要緩和不少:“找薑丫頭,我幫她琢磨出一套心法,對她有好處。”“我的徒弟,用得著你來教?
玉靈真人厲色道:“以後少出現在我的麵前,令人感到晦氣。”
“嘶
泰山君有些掛不住:“你這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姓穆的。”
玉靈真人發問道:“你是不是,還保留有關於汐月的記憶?”
穆初泰沉默。
“~倒是厲害。”
玉靈真人譏笑道:“一個煉氣修士,競然有能耐在大修士的搜魂之術下隱瞞真相。”
“還行還行。”
泰山君眥牙咧嘴,頗有些得意地說道:“人雖然是廢了,但這點小把戲還是有的。”
“你也知道是小把戲?”
玉靈真人突然發怒,抬手一掌自虛空拍下,金丹修士的法力威壓轟然墜落。
穆初泰哪承受得住,重重跪倒在地,雙手支撐著地麵,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師妹!”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你這是幹什?!”
“穆初泰,這一跪,你不是對我,是對青瑤!”
玉靈真人俯瞰著醉漢,緩緩加重法力威壓:“你以為,你保留記憶,默默看著汐月,會讓人覺得你父愛如山?!
“錯了!
“這隻會讓汐月更加覺得你是個懦夫!
“你心要是真有她們母女,又豈會出賣青瑤,獨自一人苟活至今!
“你知不知道,青瑤這些年關在昆侖煉獄,日日夜夜承受的是何等折磨?!
“幾年前,我好不容易才求人帶我去見了她一麵,可她見我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泰山可安好?'。“可你呢?
“你這些年在幹什?酗酒、逛青樓?!
“青瑤真是瞎了眼睛,跟了你這個混賬!”
“不然呢?”
泰山君堅持不住,趴在地上哀嚎求饒:“那我還能怎辦?難不成打上昆墟?師妹啊,我們鬥不贏的,你就別為難我了!”
“鬥不贏,便不鬥了嗎?你...…”
玉靈真人指責到一半,卻突然又沒了力氣,似乎是徹底失望,隻是自嘲一笑道:“罷了,我與你這貪生怕死之人說甚?”
“世上哪個不貪生?”
穆初泰掙紮著說道:“更何況我活下來,也隻是為了能夠看著汐月平平安安長大,再把她托付到可靠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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