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燕張了張嘴，想把兩人叫回來，又沒勇氣，隻能氣怒的在萬順身上拍。

    “你這倒黴孩子，你是要氣死我啊，你瞧瞧你幹的混賬事，你把人都得罪了，以後還要不要過了？

    你明明知道那個姓馬的一家什情況，還悶頭往衝，是不是傻？

    你說，你到底想幹啥，你是不是要上天，是不是活膩了？”

    萬順手差點被拍斷，齜牙咧嘴滿院子躲。

    “幹媽，您消消氣啊，這是好事，大好事。你瞧那一家子要老，要是一群賠錢貨。憑我的年齡，嫁進去熬死所有能當家做主的人不成問題。剩下那幾個賠錢貨構不成威脅，我用後媽的身份，把她們全都賣出去，又是一筆收入。

    以後馬家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的？到時候我把你接過去，咱們娘倆一起生活。要是覺得閑言碎語太多，那也沒事，咱們把那些都賣了，然後拿著錢去縣城買套房，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多美啊。”

    餘燕一言不發，扭頭進灶房，然後拎了把菜刀出來。

    萬順……

    第二天一早，萬順打著哈欠起床，就對上一張冷得掉冰渣的臉。

    閉了閉眼，又睜開，還是那張死人臉。

    大清早的，晦氣。

    “哎我說大哥，大早上的找啥晦氣呢？你不知道早上起床不能見鬼嗎？”

    賀詞麵無表情：“有事。”

    萬順癟嘴：“您這態度不像有事，像找茬，咋的，要刀我全家啊？”

    賀詞沉默一秒，把手的文件袋遞過去：“你要的東西。”

    萬順一點不意外，山炮會答應她的合作，是最聰明的選擇。

    “先進來吧。”

    賀詞遲疑了三秒，才抬腿走進院子。

    荒涼感撲麵而來，有那點不適應。

    他跟在山炮身邊，金錢地位都不缺，自然也沒體會過這種荒涼和破敗，沒有體驗過窮逼生活。

    真是看不出來，就這種條件，萬順還能不眨眼的舍棄掉所有贏來的籌碼。

    左右瞅了瞅，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屋子他是不願意進的。

    萬順也沒打算讓他進去，把人帶院子就不理會了。

    拿了個破碗刷牙，順便問：“都說說查到些什。”

    賀詞抿嘴：“資料都有寫。”

    萬順撇他一眼：“我能不知道資料都有寫？我是懶得看，讓你說，撿重點的說。”

    賀詞握了握拳，來之前，山炮囑咐他，一定要有禮貌，要收斂脾氣，盡量配合滿足萬順的要求。

    “說誰？”

    萬順無所謂：“你隨意。”

    賀詞吐了口濁氣：“曹保健，收受賄賂，以公謀私，挪用公款。”

    萬順……萬順茫然的看著賀詞：“沒了？”

    賀詞麵無表情：“沒了。”

    萬順嘴角抽了抽，是個會講重點的：“有證據嗎？”

    “有。”賀詞言簡意賅。

    對上萬順麻木的表情時，又添了一句：“在這。”

    萬順嘖了一聲：“羅成呢？”

    賀詞道：“父母健全，有弟弟妹妹。”

    萬順挑高眉毛，這個她知道。

    “當柳樹徒弟之前，一家過得很拮據，但之後一家人的生活迅速好了起來。其中有夫妻飯館的原因，還有，我們查出來他和曹保健有來往。”

    萬順刷牙動作一頓：“羅成和曹保健有來往？”

    賀詞撩了撩眼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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