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荒原,焦土連綿。
大地之上遍布道道深達數百寬數十丈的瘡痍溝壑,天穹妖氣成雲,妖身穿行飛馳而去。
轟!
少年看著遠處的火山熱浪噴湧而出,龍卷風攜卷岩漿如龍衝天,並未有一絲驚慌神色。
天譴雖是數年之前的難事,可如今餘波未平,廢墟殘垣上並未有生靈居住。
而毒瘴伏於廢土低穀,不見半分生機,不時有妖魔毒物出沒,少年的出現顯得突兀奇怪。
“天大地大,拳頭最大,這狗世道,活該弱小者應劫。”坐在巨岩上的年輕人喝了一口葫中烈酒,平靜地說道。
烈酒見底,少年終是落下幾滴淚珠,青衫擦拭,雙眸堅定。
少年站起身來,一鳥落於肩,一人一鳥向著東方信步而去。
數日之後,少年出現在一片廢墟中,烏鳥收翅兩足棲於一塊石碑上。
這曾經坐落是江家府邸,他出生在這,兒時的記憶那是偌大的一族居所,如今隻有剩廢土殘垣。
少年望著焦黑的斷壁殘垣沉思不語,回想著兒時的歡快童年,父母兄弟姐妹作伴,不由得歎息一聲。
隻道當時尋常,未有想起前世。
緩步出府,轉頭看到不遠處有一片墳地,座座碑林林立,心中一顫抖,已有幾分猜測。
“嗚哇嗚哇!”
烏鳥啼叫,提醒少年。
“先考妣諱江公江陳氏府君合葬之墓,不孝女江琳立。”
“長兄江臣之墓。”
“二兄江天之墓。”
“四兄江南之墓。”
“五兄江臨之墓。”
……
“琳兒妹妹立的碑,看樣子剛立沒幾天,應該去師門修行了……”
少年掃過墓碑念完歎息,並未將刻有自己名字那墓移去。
想到那個小丫頭,始終跟在自己身後叫自己哥哥的江家掌上明珠,不由得欣慰起來,活著就好。
他目光移至左邊石碑,喃喃道:“哥,你的天命之路已開始,我也要踏上我的路,你是天命,我是變數,我自信不是一般氣運,不會輸於你的。”
想到自己的哥哥前期四麵八方皆是大敵,雖同階無敵,卻難解敵陰招強手。
太皇、光武、諸帝……
老師說過,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不早早相認,待時機成熟罷。
我來了,這個輝煌大世。
江臨抿了一口酒,雙眸泛著微微精光。
血海之仇,他日必報。
……
某一處地窟深處。
江臨在大烏巢中盤坐修煉著。
一門門拳法
烏鳥吐出一團火炎,露出一張滄桑古樸的經文殘章。
江臨並未驚訝,右手接過那頁紙章,掂了掂手中的份量隻覺不對勁,再拿起一看,上書隻繪有三個不認識的奇異符文。
那是,劫運。
江臨不認識符號,卻知道這符號代表的意思。
時金光浮現,神輝耀目,紙張進入了江臨的腦海之中,大道神音回蕩。
一段段道音為江臨的大腦所吸收,得益於江臨兩世為人,靈魂強度非凡,才未被龐大的信息刺激成傻子。
江臨搖了搖頭,發覺自己身處於一片茫茫海淵之上,腳下便是深邃無邊的海淵,浪花陣陣卷起海魚無數。
這些魚都沒見過,顏色形狀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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