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二十分鍾後。
一處略顯陳舊的院落映入眼簾。
院落之中院牆雖斑駁,但地麵卻潔淨如新,連落葉都是沒有幾片,顯然是有人精心打理過的。
見狀,張遠也是不由得有些好奇。
隻是老者不說,他也不會去特意多問。
但身處於陌生環境,張遠還是有一些拘謹的,雖然這與平時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
此時的老者早已停下腳步,隻見他望著空蕩蕩的院落歎了一口氣,有些出神。
幾分鍾後,老者轉身,緩緩開口。
“小兄弟,這處院子是老頭子我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看起來雖有些陳舊,不過我是有時常打掃的,不會不幹淨,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聞言,張遠連忙擺手,“有才叔,我借宿在這,已經是感激不盡,再者說了,哪有借宿之人還講究挑理之說法,那也太不當人了。”
“哈哈哈,小兄弟這話說的倒是很在理。”
話罷,老者領著張遠走進院落,穿過一條青石小徑,來到了一間小屋前。
“嘩啦”一聲,房門被推開,一股陳舊卻又溫馨的氣息撲麵而來。
小屋不大,屋內陳設簡單而整潔。
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上麵擺著一些枯黃的書卷。
老者指了指屋內木床,“小兄弟,你今晚就睡這兒吧,被褥都是昨日才洗淨的,你盡管放心。”
張遠點點頭,連連道:“好,那多謝有才叔。”
老者擺擺手,道:“無需客氣,來村皆是客,老朽招待你也是應該的。你就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再帶你去村轉悠轉悠。”
說罷,老者轉身就要離開。
張遠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叫住老者。
“有才叔,小子還有一事相詢。”
老者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張遠,輕聲道:“什事?”
張遠猶豫了一下,道:“有才叔,你這有沒有吃的。”
老者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道:“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竟忘了這茬子事。二娃子也真是的,這事也不跟我多提一嘴。”
張遠自然是知道老者埋怨的是誰。連忙道,“有才叔,這事不怨劉哥,是我沒和他說......”
恰逢此時,正在家中的劉二,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
然後哆嗦了一下......
“夫君,你今天怎......”
“額,那我們再來......?”劉二嘿嘿一笑。
“還來?等下倆娃都要被你吵醒了。”
女子輕輕推開劉二,臉上帶著一絲紅暈。
聞言,劉二隻是喃喃道,“有妻如此,當如......”
不知不覺中,劉二感覺自己又支棱了起來。
女子見狀,“哎呀,你這死鬼,又來,真是的。”
......
十幾分鍾後,劉二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白麵饅頭,大口大口地就啃了起來。
“夫君,不是才吃過晚飯嗎?”女子掩麵笑問。
劉二邊吃邊憨笑道:“娘子,剛剛體力消耗太多,晚上吃的都消化掉了……”
“嘻嘻嘻……”
“咳……咳……”
“夫君,看你這猴急樣,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被噎著的劉二突然想起來了什,急忙拿起一旁的茶杯,猛灌了幾口,才將那口白麵給咽下去。
然後出聲道:“娘子,回家後光顧著找你辦正事了,剛突然想起來那位小兄弟應該是沒有吃晚飯。”
要是張遠此刻聽到劉二這話,怕是會對他哼上幾句。
“聽我說,謝謝你……”
聞言,女子輕聲開口問道,“夫君,是你晚間吃飯時提及的那位小兄弟?”
劉二點了點頭,“正是,他叫張遠,碰巧路過咱們這,見天色有些晚,我便將他帶回村了。”
“那他現在何處?”
“在有才叔那。我想著家沒有多餘房間,便跟村長王叔說了這事。村長就將其安排在了有才叔那。”
女子聽後,沒好氣的道:“你呀,做事真不是一般的實在,自己帶回來的人,你不安排在咱自己家,反把人扔給了村長和有才叔,我都不知道說你什好了。”
劉二聽見妻子這樣說,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沒去反駁。
隻聽見女子又繼續道:“這樣吧,我這就起身去準備些吃食,你帶去給那位小兄弟,若是有才叔還沒睡,你叫上他一起。”
聞言,劉二連忙道:“好,這些吃食我去準備就可以。娘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那行吧。哦,對了,我今日新釀了幾壺酒,你也帶點過去吧。不過新釀的這些酒多加了一些補氣血的藥材,你們悠著點喝。”
“好。”
劉二說完,便往屋外走去。
待到劉二走遠,隻聽見女子輕聲道,“山爺爺走了,這個村子也不知道還能安寧多久,那些家夥,定是知道了些什。夫君性格大大咧咧,真不希望他被卷進這些事情。”
女子說完,輕歎一聲,看了一眼另一間屋子內已經熟睡的兒女,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漸暗的天色,眼中也是多了幾絲憂慮。
與此同時,老者離開屋子,向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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