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莊,這地方真窮啊是。
山中獵戶,行山林之中,傷病中瘴乃是常事。農戶也不輕鬆,幾畝山田,土刨食,哪有歇息將養日子。
都是一身的毛病暗傷。
謝璜讓他們來村長家,排好隊,一人
一口草木精氣。
痛的不疼了,酸的不澀了,渾身都舒坦了,各村民皆高呼神仙法術。
我這算不算在學黃眉那個缺德玩意兒,不對,按時間算,該我是祖師爺……
謝璜甩甩頭,把這沒頭沒腦的想法甩出去。
謝璜也不需這些村民做些甚事,隻為以此將妖魔爭端,化作兩村械鬥,免得引來天上那些大佬尋些因果下手。
此間事了,先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畫圖帶比劃囑咐過那夯虎,便遣去了兩心嶺。
謝璜一溜煙竄至小陳莊,高高地在山崖上往下望。
正看見那鷹怪變化的老道士出來曬太陽,須發皆白,羽衣長袍,好一副道貌岸然模樣。
就是一身的膏貼藥草有些煞風景。
這鷹怪一雙招子亮的很,早知他在此處,雖想不明白為何他為何遲遲不進村,卻也樂得維持現狀。它隻想待到傷養好,吃彀這一村人再振翅飛去,諒謝璜這走地蠍子也追之不上。
謝璜來此處,隻是嚇它一嚇,且有手段在後麵。
這幾日上山下澗在附近轉悠,倒是又發現了一味漱玉花,隻是這花兒含苞欲放,便暗中記下位置,還不是摘得時候。
想想也是可笑,毒敵大王日日喝得爛醉,連四個崽少了一個,這久都未曾發現。也不知原來那四個蠍太子,是怎長的如此之大的。
都不容易啊。
又過了一日,在謝璜示意之下,大陳莊眾人各持木耙棍棒等物,在老村長帶領下,徑直往小陳莊而去。
現在這大陳莊人,個個受了草木精氣滋養,精神抖擻,雖不說身體康健,也能稱得上是無病無災。
雖人數少了些,可比小陳莊那些歪歪倒倒的瘦黑漢子們好得多。
按理說這些年,兩邊怎說也有些沾親帶故,可這邊明顯就是來挑事的,不留情麵,亂哄哄在莊外叫。
“小陳莊的,聽著!神仙說你們要遭妖怪咧!”
“出來出來,別到時候連累了我們!”
“就是啊,你們占著好地方不讓,真活該有這一難!”
“那可不,我要是神仙,可不救你!讓妖怪給你吃了也好!”
都不需要多說,一來二往,兩邊早互相罵開,雞毛蒜皮的陳年舊事一扯,幾十年前丟的件破兜襠布都成了對麵偷的。
雞不下蛋是對麵咒的,牛兒偷懶是對麵指使,就連自家男人晚上不中用,都成了對麵那騷寡婦勾引的。
火氣越吵越大,眼看要動起手來。
正所謂,舌是涉事禍根,氣是無煙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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