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們又從後頭站到側麵後,就表示出了她們的態度。
林書友微微側頭,看向趙毅,他覺得三隻眼簡直是畜生中的天才。
讓阿友匪夷所思的同時,又歎為觀止。
趙毅轉回視線的同時,對李追遠道:“我以前不這樣的。”
李追遠:“嗯。”
趙毅:“都怪你家那位老太太,自打那次被她提點了後,我就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了。”
頓了頓,趙毅繼續道:“還有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對我手下人……”
李追遠:“你說你從我這學到了什?”
趙毅:“你贏了。”
從一個沒有情感的人身上,學會了關愛夥伴,這話,趙毅還真說不出口。
之所以能有這般交流的時間,是因為墓主人在被李追遠以陣法之力逼退後,雖然開始向這進發,但他的步子,依舊邁得很慢。
明明強得可怕,卻並未行秋風掃落葉之舉。
趙毅:“前兩根香可以說是為了拿捏一種格調,可為了麵子的第三根香,不可能故意磨蹭想要享受勝利者的快感了。”
李追遠:“他有忌憚。”
趙毅:“他的眼睛。”
剛剛麵對梁家姐妹的進攻時,墓主人每對一個出手前,都會先看向她。
李追遠:“對。”
趙毅:“他的眼睛關注對象有限……”
李追遠:“因為按照香的規則,他的眼應該隻有你一個人。”
趙毅:“難道,剛剛其實是應該一擁而上?”
試探之舉本沒有錯,麵對一個不知底細的對手,趙毅也會先進行試探,他不是在怪李追遠,而是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少年先前的試探之舉,等於白送己方兩大戰力。
趙毅馬上道:“不對,不可能這簡單。”
墓主人還在慢慢前進,距離越近,他所帶來的威懾力越大。
李追遠:“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擁而上他也能反應得過來,論配合與默契,誰能比得過雙胞胎?”
趙毅:“他轉頭看的動作,之所以能被我們看出來,就是因為梁豔梁麗地配合得太好了,幾乎做到了同步。”
李追遠:“沒錯。”
趙毅:“他現在,就在等我們做出變化,一開始腳步慢能理解,可展現出實力後還放慢,是有所顧忌,他的速度其實非常快,如果他直接衝過來,衝到我們麵前,會……”
李追遠:“一齊出手。”
趙毅腦海中想到一個畫麵,墓主人衝到眾人上方,正欲泰山壓頂時,大家夥唯一能做的,就是驚慌的同時,憑借本能集體發動攻擊。
看似兜兜轉轉問題又回到原點,可事實並不是。
趙毅:“他忌憚的是,多種攻擊共同作用在同一時刻,必須在誤差極小的一個點上。”
如果墓主人主動衝上來發動攻擊,是很大概率會造成這一局麵。
而要是己方一擁而上,那必然是按照老傳統,潤生主正麵,林書友進行策應,譚文彬負責幹擾……
由此造成的後果就是,從潤生到林書友再繼續往後,每個與其交手接觸的人,都會被它像先前對待梁家姐妹那般,快速幹脆地解
決。
就算是有李追遠調動陣法幫助,也不過是將這一殺戮進程,多拖延那一會兒而已。
趙毅:“可按照正常邏輯,這東西是怕死……不,它甚至怕受傷。”
一具從地下召喚出的傀儡,壞了也就壞了唄,隻要能完成目的,就算直接毀在這也不心疼。
可它卻做得太明顯了,也太過寶貝了,這不符合常理。
李追遠:“還記得一開始出現在它腳下的黑色紋路?”
趙毅:“在我腦子,我一直在複盤分析,還沒得出結論,但快了……”
李追遠:“我推演出來了。”
趙毅:“哦。”
李追遠:“下次你在我身邊時,我沒讓你想的東西,別去想,節約點腦力給我用。”
趙毅:“……”
李追遠:“那是降臨法陣。”
趙毅:“我知道。”
李追遠:“是真降臨,不是背後微操。”
趙毅:“啊?”
李追遠:“有一位,來了,他,此刻就在墓主人身體麵。”
趙毅:“我艸!”
饒是出身自九江趙,不像普通人那般對神話故事有著那深的濾鏡,可一想到自己麵前站著的,就是傳說中十殿中的一位……還是被震撼到了。
這樣一來,原本的不合邏輯,就解釋得通了。
不是在意墓主人這具玩物,真正不想受傷的,是其體內的那位。
趙毅:“他來的方式,肯定很特殊,一旦受傷,就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與傷害。”
李追遠:“鬼帥鬼將可以隨便派出來送死,他們也方便擺脫幹係,避開因果。甚至可以說,那些被派出來的帥將,本就是被當作了炮灰棄子,就算成功殺了我們,回到豐都後,他們的下場也是注定的。
現在,他躲在麵,也是為了避開天道的目光,是能選擇的最極限方式。”
酆都大帝都隻能困守於豐都,沒道理,大帝手下的這些實力真正強大的存在,就能橫行無忌獲得自由。
趙毅:“看來,前兩根香的失敗,對那六位的刺激,很大。”
下一刻,
林書友向前幾步,脫離站位,來到了與潤生平齊的位置。
潤生舉著黃河鏟,林書友舉著雙。
譚文彬與陰萌則後退,來到李追遠身前,譚文彬雙手攤開,有黑霧在醞釀,眼眸化作蛇瞳。
陰萌的皮鞭將先前煮好的一鍋“晚餐”卷纏,另一隻手則提著一串毒罐。
在李追遠的命令下,原本的傳統陣形,被拆解。
趙毅:“你有把握做到?”
李追遠:“應該……可以。通過我的調度,可以讓他們的攻擊同時作用下去。”
在紅線締結的狀態下,夥伴們的默契,能超越雙胞胎。
當知道墓主人體內是誰後,這已經是一場不對稱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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