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自己絕對走在同時期的魏正道前麵。
外麵現實,萌萌的毒罐快消耗完了,自己得把意識回收,以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李追遠準備離開,可剛走到灰霧前,就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看向墓主人,問道:
“你學術法,快不快?”
“不知道。”
他未曾入門,沒有基礎。
“這處墓穴,是誰給你選的?”
“我生前,自己選的。”
“為什選這?”
“母親除了我以外,還有弟弟妹妹,另外,家人養我這個廢物,養了二十幾年,我希望他們以後,都能過得好一些。”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問的是,什原因,讓你選擇這下葬?”
“感覺。”
李追遠點了點頭。
長期被陰差上身,並不是什都沒能留下,他見得多了,也第一視角體驗得多了。
這相當於,他一直在教室聽課,隻不過沒有學位證書,且不參與考試出成績。
李追遠:“那我教你一個術法,看看,你能不能快速學會。”
墓主人:“你做什,我就做什就是了。”
李追遠:“不一樣,這個術法,我不能帶著你做。因為那時,我可能與你已經斷了聯係。”
墓主人:“對那三位而言呢?”
李追遠:“巨大的驚喜。”
墓主人:“好,我學。”
外麵現實中,陰萌的最後一批毒罐用完前,李追遠在心底告訴她,下一輪攻擊結束後就後退換趙毅頂上,然後她準備祭祀。
接下來術法學習的這段時間,就得靠壓榨彬彬哥來實現。
短暫的學習時間結束。
李追遠:“你學會了。”
墓主人點點頭,將雙手放下,麵帶微笑: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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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
墓主人腳下的黑色紋路破碎,斷去了那三位離開的路。
時機,是李追遠刻意把握的,選在他們三根香規則時間耗盡正欲離開時。
早一點都不行,不能把他們提前逼急,要不然他們會受傷付出代價,但在場的自己等人,全都會死。
規則是他們製定的,身為弱勢一方,在沒能力打破這規則前,就得努力做到比強勢方更熟悉規則。
當然,熟悉的同時也得保持頭腦清醒,因慣性使然,就容易天真地以為規則永遠不會變。
他們的反應出現了。
三道不同顏色的光,自墓主人身上流轉,分為紅色、黑色和白色。
紅色的光在第一時間就去剪除李追遠與墓主人屍體之間的連係,那間,大量極端負麵情緒,開始衝擊李追遠的精神。
少年身形搖晃,重新單膝跪伏在地,麵露痛苦,卻依舊死死咬著牙,與其繼續進行那自不量力的拉鋸。
之前的身體狀況,是真實的,先前的負擔也著實太重,並不是演的,但現在,確實是演的。
陰司的特色折磨方式,就是對魂體意識上的酷刑煎熬,紅色光亮所代表的那位,此刻算是一種路徑依賴了。
殊不知,這些極端情緒,在少年這根本不管用,他是一個怪胎。
雖然這個怪胎通過一些手段,讓自己稍稍變得正常一些,是可以受這些情緒影響了,但對李追遠而言,隻不過是多了一道流程,隻需將這些垃圾轉移進自己意識深處本體建的那座魚塘當飼料即可。
少年也清楚,這種方法,注定不可能欺騙對方太久,但也不用太久,夠用即可。
黑色的光亮在上方形成了一道低矮的烏雲,一時間,四周漆黑如墨。
他在以這種方式,來規避頭頂上方目光的探查,為三人的存在做遮蔽。
白色的光芒,則先在墓主人身邊圍繞一圈,形成一道屏障,然後,開始向外迸發。
他們又一次突破了規則,但這次,付出了代價。
這些光亮,算是他們的本源,此刻的所有動作,都是一種消耗。
雖然不算多,烈度也不高,但往往活得越久的存在,就越是會在這方麵表現出摳門與吝嗇。
而且,規則突破後,舊有規則的影響還被部分保留,比如現在,他們沒辦法繼續操控墓主人的屍體進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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