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叫也不是不行?
師父你知道徒兒的,徒兒口中的助我修行其他人口中的助我修行,徒兒修得更深。
向遠皺眉看著西王母,他知道西王母知道他的意思,平時沒事兒就拿這句話來懟西王母兩下,隻要西王母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今天順勢答應了。
向遠很有自知之明,日常懟兩句懟出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西王母這說,無非是想幹一票大的。真相隻有一個,三清讓她不痛快,她就煽動天帝造反讓三清不痛快。
造反什的,向遠嘴上不說,心其實對三清有那一丟丟不滿,這三個老東西顯卡成精,能掐會算,讓他一路走來把能踩的坑全踩了一遍。
後來更是演都不演,當著他的麵把坑拿出來,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好好跳,哥幾個非常看好你!
隻是能掐會算也就罷了,關鍵是哥仨略懂拳腳功夫,喜歡組團下副本。
哪個天帝能經得住這種考驗,隻能忍了!
今天聽西王母提出結盟,還是聯姻級別的結盟,向遠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一個沒忍住,對西王母投去關愛智障的眼神。
“師父,你該不會覺得咱倆聯手勝算很大吧?”
向遠大實話說道:“徒兒知道你的意思,眼下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等乾淵界成就真實,天道為一,天帝唯一,將那些避世不出的老牌神明挖出來,神多力量大就有勝算了。”
“原來天帝早有想法,是本座小覷你了。”西王母稱讚道。
可能是高高在上慣了,不會誇人,也可能壓根就是陰陽怪氣,這番話聽著格外刺耳。
向遠翻翻白眼:“不知師父有何高見,徒兒洗耳恭聽,但醜話說在前麵,徒兒隻是尊重師父的意見,不是真有多餘的想法,我和你不一樣,我一直很老實的。”
看三十六重天的布置,天道本源位居大羅天,緊接著是三清天,其次才是向遠所居的太極蒙翳天,可知他一直很老實。
至少以前很老實。
西王母笑了笑,沒有什高見,單純欣賞向遠的膽大包天,具體是哪種膽大包天,她就不點破了,隻能說,如果天帝能保持這份膽色,她當王母娘娘也未嚐不可。
果然,你就是想吹枕鞭風,股動天帝和三清幹一架。
最好是天帝打死三清,三清把天帝打死也行,反正這些貨色,你都恨得牙癢癢。
向遠白了西王母一眼,明知對方沒安好心,但也沒再多說什,直言道:“既然師父願助徒兒修行,徒兒也不好拒絕師父一番美意,這樣好了,徒兒今晚去西昆侖找你,就尊師重道一事促膝長談。”“可。”
.….”2
離譜,她居然來真的。2
向遠心頭直呼不可思議,感慨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西王母這種心高氣傲的老女神,誰讓她不痛快,她寧可自己不痛快,也要讓對方不痛快。
六道神女心頭直呼不可思議的同時,對西王母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同時對向遠也格外不滿,尊師重道有什好聊的,還今晚,還促膝長談,還當著她的麵敲定時間。
這麵有牛啊!
轉而一想,有沒有牛和她有什關係,她誰啊就擱這生悶氣,搞得好像牛了她一樣。
六道神女冷哼一聲,閉目眼不見心不煩,身上散開瑩瑩白光,當場一分為六。
你們的牛,你們自己處理,和本座無關!
六個融合素材現身,場中氣氛立馬詭異了起來。
有白月居士這種尊師重道,對西王母行禮的;有白無豔這種冷笑連連,想對西王母拔劍的;還有素染劍尊這種上躥下跳,想要吃瓜看樂子的。
亦不缺商清夢這種心直口快,誰都不慣著,開口就是一句賤婢的。
“清夢,說得好,太中肯了。”素染劍尊連連點頭,她也想這說,被徒兒搶先了。
“你也不是什好東西!”
西王母冷眼旁觀,嘴角一直保持輕蔑淡笑。
場麵有些混亂,向遠不以為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身歪不怕影子斜,不管場麵有多亂,他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公,你看她,笑得好難看啊!”
禪兒一頭紮進向遠懷中,拱了拱,不喜歡西王母,讓相公給禪兒出氣。
這就出!
西王母什的,在向遠心目中的地位和妖女不在一個量級,他抬手一揮,西王母便笑容僵硬,身軀不受控製開始端茶遞水。
“不好喝。”
“澀澀的,很苦。”
“還有一股酸味,難喝死了。”
“茶雖然不行,但這張臉更不行,我還是喜歡她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向遠隻獻祭了一隻西王母,立馬控製住了場麵,聽著一陣尖酸刻薄的陰陽怪氣,對不能得罪女人的感悟又有了更深的領悟。
西昆侖,山巔。
西王母身著大紅白鶴絳綃衣,白發如雪純淨清冷,如瀑披落,隨風輕揚時,如同銀河傾瀉,美得令人窒息。
幾縷發絲貼在臉頰兩側,兩眉如劍,斜插入鬢,透著一股淩厲與威嚴,襯得她那張臉更顯冷豔絕倫。雙眸深邃如淵,卻清澈如水,氣場不怒自威,有種與生俱來令眾生臣服的威儀。
雍容華貴,霸氣側漏。
可惜在蹲小黑屋。
向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晃悠悠來到山巔,瞥見身側的人形大坑,讚歎道:“不愧是師傅您,砸出來的坑都這好看,凜然不可侵犯的極致之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藝術品呢!”
嘴臭了一句,見西王母沒啥反應,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西王母冷著臉站起身,將身前案幾搬至向遠麵前,擺放好蒲團後,又開始展示茶藝。
“嗯,好茶!”
向遠放下茶杯,一臉大賢風範道:“剛剛徒兒想了一下,勞駕師父助我修行什的,太不尊師重道了,今天喝杯茶就走,師父別再勸了。”
顯然,來之前有人勸過向遠了。
西王母不相信這些鬼話,淡淡道:“本座知你膽大包天,也知你一直有想法,你距離天帝越近,不甘人下的念頭便越重,不必自欺欺人。”
類似的話,她不是複讀機,上次已經說過,不會再重述。
向遠搖了搖頭:“師父,連你都能猜到,三清豈能算不到。依徒兒之見,西王母報複三清也好,天帝不甘人下也罷,都在三清預料之中,你覺得自己在遵循自身意誌,但這何嚐不是對方在利用人心做局。”天道為一,天帝唯一,一群股東以天帝為中心,殺上三十六重天將三清天掀翻,去掉如果,這就是三清想要的結果。
目的是什,向遠猜不到,但不妨礙他膽大假設,真這幹就中計了。
西王母亦是搖頭:“本座也很好奇,三清在算什,大費周章不會隻求一位天帝。結局已經注定,你不想動手,他們到時也會逼你動手。”
是啊,所以大費周章究竟在算什?
向遠微微皺眉,講明今天來意,他對古老的秘聞知之甚少,六道神女因為年輕且死得早,知道的也非常有限,故來找西王母,讓其科普一下上古時期的秘聞。
沒準惡補一下基礎知識,他就能猜到三清在算計什了。
西王母受向遠所控,想不想說,她都得說,沉吟片刻,緩緩道來:“道生盤古,開天辟地,定地火風水,分清濁乾坤,演日月星辰,化山川河流。不分大小,不論輕重,每一物皆為道之規則理法具象……”天地生,盤古滅!
“天地即生,先天生靈隨之孕育而生……”
先天神靈乃先天生靈佼佼者,應天道法理而生,代天掌權,行使天命,生來有大神通、大使命,不可抗拒。然天地法則演化交替,變幻莫測,神靈隨之變化,生滅無定,委實無奈。
最古老的那批神明很強,代天掌權,實力毋庸置疑,但他們作為天道演化的一部分,隨著天道不斷壯大,難免有跟不上版本的時候。
這時候,新的神明會取而代之,舊的神明則會隨著時代大變而逝去。
在漫長的歲月後,一批最古老的先天神靈緊跟演化交替,得以保全自身,代表為天帝、三清、女媧、伏羲、東王公、西王母,以及共工、祝融等五行神。
不是因為他們實力強大,而是因為他們都有著不可替代的權柄或使命,才沒有被不斷更迭的版本淘汰。眾神生,眾神滅!
再之後,神靈恐生滅無定,造化萬物,借萬物之手尋天地變化規律,求自身解脫之法。
這一摸索的過程綿延無數載,天道亦隨之改變,孕育六道輪回,並有六道神女現世,人、妖、魔、鬼等概念被定義,萬物得以修仙,得不滅者為仙靈,自此開創了仙道。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且漫長的摸索過程,可以說是神靈主動尋求出路,也可以說是天道借眾神之手擴展自身,具體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兩種說法都行,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西王母著重講述了期間的幾件大事。
如天帝生來就是天帝,作為天道代言人,是最古老最強大的神明,立天庭,掌管先天生靈延續各自種族,統稱為妖族,為天地第一主角,橫壓一世。
其餘先天神靈在摸索造化萬物的時候,有的嚐試成功,有的嚐試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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