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狼據安道爾(五)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零一月 本章:第一百零一章:狼據安道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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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潘諾尼亞軍的野戰扭力投石機在安道爾的城堡上炸開絢爛的碎石花朵,然而效果非常一般,隻將樓鬥棚頂砸碎了一部分。待到攻擊稍微停歇,工匠與民夫們立刻開始叮叮咚咚地修理,很快傷害的痕跡被掩蓋住了,安道爾堡依舊堅強如故。

    “安道爾伯爵,我需要您立刻回去。”沃爾夫站在崗樓上,和自己的近衛團士兵巡視著城牆,“這太危險了,我不能讓您受到傷害。”

    在投石的呼嘯聲中,所有的騎士和衛兵都情不自禁壓低了身子。雖然這並不能阻止任何傷害,卻是人類無法避免的本能。一名弓箭手被沉重的投石順著城牆砸下,血肉模糊到無法收斂的地步,從中截斷卻還沒能死,剩下的半截身子吃力地收攏著自己的腸和髒器,卻怎也做不到。

    嚎叫的聲音讓斧矛團的新兵都感到毛骨悚然,在萬種矚目中,團長斯琴科走了上前,握住短矛抵住垂死的眼窩,右腳輕踏矛尖尾部,稍微用力,碎裂的聲音讓人心滿意足的響起。就連那些斯瓦迪亞人也情不自禁鬆了一口氣,不必被折磨真是解脫。

    “與你們無關,繼續堅守。”

    斯琴科朝身邊的斯瓦迪亞民兵們揮了揮手,幾個用亞麻布包住嘴唇和鼻子的青壯年把屍體裝在手推車上,盡可能地撿拾起內髒離開。

    為了防止瘟疫,屍體將會立刻被焚燒。主教對這種違反《神言》的行為,根本無法反駁。事實上,據說瘟疫已經在蘇諾的土地上蔓延開來,恐懼戰勝了信仰,人們默許了這種行為。

    安道爾伯爵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作為家族血脈的肩負者,他的年齡和身份都不能擔負作戰。殺人和去死這種高危工作,多數還是要靠棄誓者們來完成。

    “這是我家族的領地,我有保衛的職責。”安道爾伯爵認真地握住自己的長劍,少年單純白皙的臉龐上寫滿了決然,“如果士兵們知道,在麵對殺父仇人之時我縮在城堡,他們將會怎看我?”

    怎看?用眼睛看唄。

    沃爾夫情不自禁暗自腹誹起來,勇敢到盡頭會變得愚蠢,他需要想方設法甩開這個累贅。安道爾伯爵在此,意味著自己將要分心、分人手保護他。倘若有一根不開眼的弩箭射中了,或是某塊不開眼的石頭砸中了安道爾伯爵,沃爾夫就算擊退了這些潘諾尼亞的王八蛋,也是功敗垂成。

    “他們將會為擁有一個理智的統治者而感到慶幸。”潘諾尼亞人的投石機攻擊頻率和範圍變得越發穩定,似乎尋找到了某種固定的攻擊方向,使出全副力氣要在城牆上開口,“否則,人們隻會記得一個被殺父仇人殺害的可憐少年。現在不是固執的時候,您還年輕,有著遠大的前程。”

    安道爾伯爵吃力地想要搖頭拒絕,沃爾夫已經不能再容忍孩子的勇敢了。兩個身強力壯的騎士架起他們的伯爵,在自己領主抗拒的尖叫聲中,被帶回了安全的碉樓。那些民兵和斯瓦迪亞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們在靜靜地觀察者,看沃爾夫將會如何選擇。這個沃爾夫不是安道爾堡人,也不是蘇諾人,更不是斯瓦迪亞人,似乎沒有任何理由需要和他們同生共死。

    “各位!我不知道你們懷著怎樣的信念和我共同作戰。但是我想非常榮幸地告訴大家,我正在和格陵蘭與卡拉迪亞上最勇敢的人在一起。而我也可以停止腰杆地告知你們,我敢自吹自擂,你們的指揮官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但卻從來沒有缺乏過勇氣!”

    在敵方四架投石機的攻擊下,沃爾夫艱難地扶著崗樓的牆壁,看著欣德、約翰尼與斯琴科這些嶄新的麵孔,無論是斯瓦迪亞騎士還是諾德新軍官,都是第一次和這位雅爾共同並肩作戰。他們的緊張與缺乏信心沃爾夫都看在眼,呼嘯而至的石彈如同流星隕落至城牆之上,士兵們從缺口處疏散,似乎這些敵軍已經對攻破此處感到勢在必得。安道爾堡內的投石機卻仍舊一片沉默,沒有接到任何攻擊的命令。

    “我也怕死,我也想鑽女人的被窩。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特略的腦袋塞進說書人的屁股。老子他娘的在城堡好好地吃香喝辣,來到這受羅斯老爺的氣受,真是豈有此理!”

    騎士和諾德皇家侍衛都發出低沉的竊笑,麵紅耳赤的特略低著頭也在偷笑,結果被沃爾夫敲了下腦袋咬到了舌頭嗷嗷亂叫。

    “然而我一輩子都在做著身不由己的事,自從我選擇不安逸的道路以來,我一直在殺戮我不想殺戮的敵人。不論是斯瓦迪亞人還是諾德人,不論你們相信與否,諸君,我比所有人都更厭惡戰爭。”

    人們靜靜地聽著,斯瓦迪亞人感到新奇,諾德人感到光榮,他們的雅爾比任何人都明白強大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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