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瀟瀟抱著膝蓋，一個勁兒的搖頭，拚命的往牆角縮。

    可是，她本來就靠在牆角，還能縮在哪兒去？

    顧安然走到文瀟瀟麵前蹲下，眸子一斂。

    文瀟瀟隻覺得猶如兩隻冰刀削在頭頂，渾身抖成了篩糠。

    夜君逸擔心文瀟瀟發瘋傷到顧安然，所以就半步不離的跟著她。

    顧安然伸出手，捏住文瀟瀟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覺得，我究竟是人是鬼？嗯？”

    文瀟瀟看著顧安然，直視到她的眼睛時，突然瞳孔一縮。

    她，她好像看見了兩個冰窟窿似的，冷……

    “我，我……”

    文瀟瀟隻能恐懼的看著顧安然，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掐住一樣，每發一個音節，窒息的感覺就加深一分。

    顧安然忽而一笑，眼中卻是這個熱淚流出，滴在地板上，似是開出一朵妖治的花。

    “……瀟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她望著蜷縮在自己麵前的文瀟瀟，突然覺得真是好笑！

    兩年前，自己也是她這幅模樣吧！

    卑微，無助，恐懼……

    顧安然起身，背過文瀟瀟，音色異常平靜：“夜君逸，你把她放了吧！”

    夜君逸挑眉，疑惑的看著顧安然，怎……

    顧安然輕笑，“放了她，我自己來！”

    她當然不會放過她！

    她隻是突然想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已。

    貓捉老鼠，老鼠的死並不是被貓吃，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