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情將尹天雪送回禦劍山莊,此刻正哼著曲調晃蕩在大街上,步伐輕盈,恰好經過一家藥店,想到自己如今不再方便動用武功,便走了進去買點東西。
“老板,剛才那人進來買了什?”,尹天仇本來被狗子差遣出來買東西,在大街上見到了那天在三花坊見過一麵的段情,初見時就覺得他不簡單,後又聽見那個大老板的小女兒說的話,段情似乎與自己的堂姐尹天雪有些莫名的關係,於是這次見到,也沒多想就隱在人流中悄悄跟上了段情。
正德醫館的夥計隻是微微抬了抬頭,便接著記賬,“那位客官買了許多朱砂”。
“朱砂?”,還以為他來這配什藥呢,尹天仇微微失望,走出了醫館,迎麵就有一個人擋在了自己身前,“舅爺?怎了?”。
李總管麵色嚴肅冷峻,吸了一口氣聲音又有些顫抖,“莊主...死了”。
“什?!”,尹天仇心一顫。
李總管繼續道,“三個時辰前...死了”。
尹天仇扶住一邊的石欄,手指緊緊扣著似要把石欄摳出洞來,“是尹仲嗎?!”。
李總管點了點頭,“應該是,人是從他屋子被打出來的”。
...... ......
“童博?”,沒想到這一會兒時間,童博會比自己先回了龍澤山莊,“怎了?臉色不是很好啊,龍婆找你什事?”。
童博看著段情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
段情看著離開的童博,隻當是童博知道自己快死了,心情不怎好,也不願多打擾人家,回房之前看到了珠兒,便問道,“你雲姐回來了沒?”。
珠兒看了一眼段情,繼續向前走,“沒有”。
“沒有?”,段情跟了上去,“沒回來為什你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我問你那個問題,你怎不問問我是不是見到你雲姐了?”。
“都說了沒有!”,珠兒聲音大了起來,“不信你自己去看”。
段情可不是傻子,拉住了珠兒的手臂讓她停了下來,看她這樣也不用追問趙雲是不是回來了,“她沒事吧?”。
珠兒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對雲姐做了什!她為什會變成這樣!”。
“她在哪兒呢?”。
雲姐說再也不想見他,可雲姐那樣子,這樣下去隻怕不知道還會出什事,可若讓他見了雲姐,情況更糟怎辦?珠兒掙紮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說完繼續向豆豆房間走去,還有一個姐姐要她頭疼呢,飯也不吃,話也不說。
“那你雲姐現在有人照顧嗎,她傷還沒好透...”,段情突然停下了腳步,被憤怒轉身的珠兒嚇了一跳。
“你現在知道來關心雲姐了?!如果你之前有今天這樣的一半關心雲姐,她會變成這樣子嗎?!”,珠兒越說越憤恨,“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童博把豆豆害得魂不守舍傷心欲絕,你又把雲姐害得身心受創生不如死,你、你...你別和我說話!”。
段情也沒了辦法,隻好拿著手的東西回了房,想起來自己似乎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這兩天累得很,倒在床上就睡,睡醒了就開始無聊得剪紙人、畫符紋,每次剪的時候,段情腦子總是冒出那個教他這些的人,而自己如今又選擇了待在這,心更是泛出無限傷感。
“隱修”,段情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一直剪紙剪到快下午才出了房門,走到隱修住處門前想找他問問有沒有辦法解玄隱針,敲了好久,“隱修?隱修?!”,許久都沒人回應,段情疑惑,自己特意等到中午,就是怕他人沒睡醒,怎這還是沒來開門。
“你找隱修幹嘛啊!”,童戰似乎被段情持久不息的喊聲惹了過來,不耐地說著,“他不在房!”。
“那他在哪?”。
“他在西院客房呢”。
段情疑惑,“他在那兒幹嘛?”。
童戰想到了今早看見隱修的樣子,又是香草洗完澡的,又是手拿著玫瑰花,眯了眯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呀,心上人來了唄”。
“心上人?”,段情一邊和童戰往西院走,一邊在想他心上人會是什樣子。
“前輩?”,段情先瞧見了隱修,又看見他一臉癡漢笑對著的那個人,正是前天他在尹天雪密道看見的那個婆婆。
“是你?”,龍婆也認得段情,不隻是那天在密道相遇,之前尹天雪將他帶進去療傷悉心照顧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們認識啊”,隱修突然插上了話。
段情沒搭理隱修,“前輩怎來這?”。
龍婆想了想,知道段情是尹天雪的心上人,再說這事也沒什可瞞著的,“天雪叫我來給童博傳個話,說是,她答應他了”。
“答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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