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偶遇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客徒 本章:第一百六十六章 偶遇

    或許借酒澆愁,真的能澆去憂愁;

    那夜的酒醉後,到第二天的藍藍又恢複了平時那所謂強悍的作風,似乎昨晚什也沒有生;

    從那天開始奚偉也沒有去上課,或者說從那天起,奚偉就很少去上課了的,隻有那點名不到就無法畢業的課程,奚偉才會去露個麵,答個到,然後離開;

    痛苦煎熬的日子,同樣會讓時間流逝;

    臨近寒假的最後幾天的一個晚課,屬於不得不去,不去就無法畢業的課程,奚偉也不得不去;

    例行公事的露麵等著點名答到,然後奚偉等著老師那不留神的瞬間,以便偷溜;

    奚偉還沒有等到老師那不留神的瞬間,江月出現在教室門口,跟那兒一如往常的高聲道“奚偉,出來一下;”

    奚偉順著話,走了出去;

    奚偉以學生的姿態,站在教室門口外;

    江月站在奚偉的麵前,沒有先開口說話;

    這是自這學期開學以來,江月第一次主動找奚偉,奚偉不知道原因;

    奚偉不知道原因,卻看到站在他麵前的江月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哭過了的;

    看著江月那有些紅腫的眼睛,奚偉心中有著莫名的怒火,說道“他讓你受委屈了?”

    江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今天有課任老師找我,說你有一個月沒有去上課了;”

    奚偉沒有說什;

    江月接著說道“你答應過我的,無論如何會念完大學的;”

    奚偉想也沒有想的接著話說道“念完書,找份安穩的工作,找不到也不緊,我們結婚,我養你;”

    江月愣住,聽著曾經她曾許下的承諾,眼淚目止不住的落下;

    奚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心中倒是有那習慣的想要將江月擁進懷中,不過奚偉忍住了這樣的衝動;

    江月已不屬於他的了,他再也沒有資格將江月擁進自己的懷中;

    奚偉也突然間明白江月這突然主動找到他的因由,江月是怕他下個學期不會再回來了的;

    奚偉明白過來,說道“我答應過你無論如何都會念完大學,我會做到的;”

    江月的淚水止不住,突然向前一步,似乎想要將奚偉擁進懷中;

    奚偉卻似乎早已料到,在江月往前一步時,奚偉往後退了一步;

    江月愣住,錯愕的看著奚偉;

    奚偉沒有說話,隻看著江月;

    江月突然間明白過來,如今她已為人婦,奚偉再不屬於她,她也再不屬於奚偉;

    江月什也沒有說,轉身離開;

    江月背過身去大步的離開,奚偉聽到了江月的哭泣的聲音,突然間奚偉很後悔,後悔為什要退開一步,後悔為什不將江月擁在懷中;

    這是奚偉這一生中最後悔的事,終其一生也無法釋懷;

    奚偉做到了曾經答應過江月的事,完成了大學;

    那一年的六月的最後一天,奚偉結束了他的大學生活,離開了學校,也離開了少州;

    畢業,自然是找工作;

    奚偉在回到江州之後,開始跟其他所謂應屆生一樣的開始尋找一份工作;

    一百五勉強出頭的身高,讓奚偉在那所謂人才市場投遞所謂簡曆的時候,就已被大部份所謂招聘單位給拒絕,隻有極小一部份的所謂招聘單位沒有當場拒絕收奚偉的簡曆;

    然後也有那些所謂麵試,麵試時奚偉在見到所謂麵試官,不等奚偉開口說話,便被告之回去等通知,隻有極小一部分所謂麵試官讓奚偉坐下聊一聊;

    社交恐懼症,奚偉在虎哥的那一年學到很多東西,其中最多的是關於心理或是精神類的東西;

    奚偉知道自己那所謂不敢看人,不敢跟人說話,屬社交恐懼症的表像之一;當然,實際上社交恐懼症的表像還有更多;

    奚偉有極度社交恐懼症,於是在那極少的可以坐下來聊一聊的所謂麵試官麵前,奚偉說不出來,而且還汗落如雨;有那點好心情的麵試官會問奚偉是不是身體上不舒適,更多的則是看著奚偉汗落如雨,就直接給出麵試結果,連那所謂回去等通知的說辭都省掉;當然麵試結果是不適合;

    那年的整個七月,奚偉就在那強迫自己去抗拒社交恐懼症的,所謂找工作的奔走中度過,當然是沒有任何結果;

    直到七月底,奚偉收到消息,莊風的妻子遇襲身亡;

    去他嗎的工作,奚偉扔掉了用來將自己裝備成應屆生求職的那些亂七糟八的玩意兒,直奔南公館而去;

    奚偉失去了江月,他知道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雖然知道,奚偉卻不敢說理解莊風;很簡單,奚偉失去了江月,但江月還活著,至於活得怎樣,這個奚偉不知道;而莊風呢,他的愛人已離開這個世界,其中的痛苦,或許隻有莊風自己才能感受到;

    莊氏家族鯨吞西南,奚偉與一眾虎哥全都到齊,但虎哥卻並不是為了幫助莊氏家族鯨吞西南,他們隻是要幫兄弟報仇;

    在莊氏家族鯨吞西南的過程中,奚偉的手段最為狠毒;或許吧,因為奚偉也失去了心愛的人,心中本就一直壓著怒火的;

    奚偉的怒火不能在江月的麵前泄,也不能在平民的世界泄;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奚偉不需要再壓著火;

    莊氏家族鯨吞西南,每攻滅一個家族,奚偉都會親手點燃一把火,將那些世家給燒得幹淨,將那些所謂餘孽扔進火中燒成灰盡;那些被奚偉親手扔進火中的所謂餘孽,其中不乏婦孺,更有那所謂身懷六甲的女人,甚至是嬰兒;

    奚偉的手段之狠毒,連莊氏家族的人都看不過眼了的,但卻並沒有阻止;

    隨著莊風失蹤,虎哥些也各散去;

    在那一年的鯨吞西南過程中,虎哥損失慘重,原本稱得上眾虎哥,在各散去時,隻剩下那不多的殘餘;而剩下的不多的殘餘,那也是各自帶傷;其中奚偉的傷最重,或者說當攻破嶠州這西南最後一家的時候,奚偉在那時候已需要輪椅代步;

    虎哥不後悔這樣的損失,他們都是所謂主流價值觀的精神病,變太,瘋子,白癡,被定義為自卑,懦弱,無能,廢物,不為這個世界所接受,也無法融入這個世界,更是被所謂主流社會所排斥;

    他們自己組成屬於他們的世界,在屬於他們的世界,他們自信,互助,生死與共;當他們的世界遭受攻擊時,他們心甘情願的去死;

    隨著莊氏家族崩塌,奚偉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在那鯨吞西南時的重傷,讓奚偉變成了殘廢,隻不過不是通俗講的殘廢,奚偉依然是四肢健全,夏季衣物單薄時,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可以站立,可以行走,甚至奔跑;

    看上去與正常身體機能一般無二,但隻有奚偉自己知道,他失去了力量,一個男人正常的身理力量,他那在虎哥的一身武技,再也沒有力量去使用,再捉不了刀槍跟人拚殺;

    如果說之前的奚偉可以徒手舉重三百公斤,傷後的奚偉連五百毫升的水都拿不穩;

    奚偉四處流浪,當然不是那流浪兒時候的那般流浪,所謂流浪也可以說成是身上揣著足夠的錢,跟那兒瀏覽祖國大好山河;

    那一年的冬季,奚偉在流浪時碰到了藍藍;

    奚偉與藍藍也算得上是朋友的,久別重逢,自有閑聊幾句;

    藍藍問奚偉“現在做什啊?”

    奚偉隨意的回答道“流浪漢一個;”

    藍藍似乎還是沒有變,跟那兒說道“是哦,富家子弟,不需要工作的,有的是錢,也有的是時間去瀏覽這美好江山;”

    奚偉笑得很開心,或許人總是會變的,而不變的人,似乎就變得所謂難能可貴;

    奚偉笑著的問藍藍“你不也一樣,跟這兒旅遊;”

    藍藍還給奚偉一個白眼,然後說道“學校公派外出學習,順帶旅遊;”

    奚偉聽著這話,突然想到些什,問道“月月來了嗎?”

    藍藍搖了搖頭,隨即似乎又想起了什,跟那兒從兜掏出電話,翻出一張照片,將電話遞給了奚偉;

    奚偉習慣的接過,看到藍藍的電話有一張江月抱著孩子的照片,背景是辦公室;

    照片,江月笑得很幸福,孩子也很可愛,奚偉也替江月這樣的生活感到高興;

    奚偉看著照片,問道“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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