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燼剛踏進訓練場範圍內的第一塊磚,問神榜上末尾的那個人就飛過來砸在他腳邊。
悶痛的呻聲從腳下這人喉間發出,這人抬起頭,露出一張青腫的臉。
見到蘇燼,他臉色驟然一變,急忙起身拍拍校袍上的灰,羞憤地從蘇燼身旁走了。
在場有好幾個觀戰的,起碼四五十個,整整齊齊站在兩旁,站出了中間一條直行道。
這條道望到底,高個子姑娘背對著蘇燼,拍拍手問:“下一個誰?”
“阿沅。”蘇燼慢慢走上前,喊了她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蘇沅一怔,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是極具違和的真:“哥,你來找我呀?”
蘇燼很久沒看見蘇沅了,從去年開學到去讀境的那些日子,一直到現在,加起來快滿一年。
蘇沅變化不大,就是人瘦了不少,穿著這身寬鬆的校袍像木杆撐著白布,走起路來衣服搖搖晃晃。
頭發沒剪,變得更長了,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張揚之氣,可以看出,上了大學脫離母親的管教後,她有多想釋放那些年被壓抑的性。
蘇燼看了一眼周圍這些觀戰的人,這些人有不少臉上還帶傷的,有的帶新傷,有的帶舊傷,一看就知是一眾蘇沅的手下敗將。這些人每日來觀戰,大多是想等著能打敗蘇沅的人出現。
可惜等了這久,今日才等出了一個問神榜上的人,最終還敗北歸去。
蘇燼了她一句:“老媽養了你一身脾氣沒處使,使到西府來了?”
母親的那句“鋒芒太露必有禍”不見得沒道理,她現在在西府打架打得人盡皆知,三兩頭就有人上門約架。按這個勢頭下去,不出多久,她的名聲就能傳到西府以外的學校去。
屆時讓校外的人找上了,麻煩可就不了。
換以前的校長,早親自勸她消停。不想而今這位楊惜渙校長是個看熱鬧還不嫌事大的主,竟對蘇沅,她能打敗榜上的誰,就讓她代替那個人在榜上的位置。
一個大一新生,入學不久便能直竄西府問神榜,得讓多少人盯上她?不學生,她這樣的氣焰和野心,連老師們也會對她有所顧忌,一讓西府的師生顧忌上她,除非她強過西府所有人,否則今後日子都會不大好過。
實力強如沈燃,好歹也在大一第一個學期給那些前輩們留足了麵子,在第二個學期才這張狂直取第一之位。
血戰成名固然好,但蘇沅現在明顯還沒到時候,隻會引火燒身。
“武鬥學校嘛,不就該每多活動活動筋骨?”蘇沅笑笑,沒聽進他話中意思。
“媽寫信來讓你歇息幾。”
蘇燼不得不把母親這座軍令大山搬出來,可如今的蘇沅明顯全然不在意。
“讓她老人家擔心了真過意不去,但我身體還結實著,能練練就多練練,歇息了反倒會懈怠。”蘇沅咂了下嘴,補上一句,“媽管得再寬,也寬不到西府這啊,是不是?”
“你非要鬧下去?”
“這哪能叫鬧啊,進學校先認識認識同學,用西府的方式,不很正常?”蘇沅望了一眼四周這些讓她“認識”過的同學,最後目光鎖在蘇燼身上。
臉上真的神色漸漸兜不住了,一寸寸冷下去。她啟唇:“哥,來一場吧?反正我遲早得和你打一場,擇日不如撞日,就選在今如何?”
“頭發亂了別再讓我給你梳。”
“我頭發隻要鬆散半分,就算你贏。”
蘇燼眼睛一閉,歎出一氣,:“行,我陪你玩一次,如果你輸了,立馬宣布休戰,起碼一年不準再主動找人約戰,除非別人找上你。”
“可以。”完,蘇沅已經擺出了作戰架勢。
走老規矩,比試最初不用武器,比對方拳腳。
蘇燼不擺架勢,蘇沅一聲喝,衝氣凝掌尖,猝然刺向蘇燼喉部。
蘇燼不動,在她掌尖逼近時,伸出已凝紫氣的右手,朝她手背上一拍。
單隻是這一下,竟將蘇沅整個身子都拍得傾了出去。
蘇沅忙不迭兩個旋身,固住步伐,手背辣疼得似被烈火燒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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