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炎用石塊壘了簡易灶,將鐵鍋放在上麵,把敷滿泥巴的叫花蛇煨在火紅的木炭。
然後又到洞外找了幾段粗大的枯樹,熊窩都是細的枝條和幹草,不經燒。
接下來隻能等。
用水壺喂那人喝了幾口水,他還能吞咽,呼吸依然虛弱,體溫有些低,典型神經性蛇毒症狀,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一般會在幾個時或者兩三內死亡。
朗炎知道蛇毒主要分兩種,出血性和神經性,都能死人,而且死得很快,卻沒有什好辦法,隻能順其自然。
做完這些之後,他抽了一支三槍牌香煙,閉目養了會神,鍋的水開了,冒出一股股蛇肉的香氣,他想做成肉糜粥,需要很長時間。
蹲著洞口的兩條狗眼巴巴的望著。
“你倆表現不佳,餓一頓。”
朗炎著,便又切了幾片臘肉細心的烤製,他並沒有打算喂狗,而是拿著烤好的臘肉去找熊。
大棕熊竟然還在河邊上發呆,突然失去了家園,它可能還沒有想好何去何從。
朗炎雖然不是看熊出沒長大的孩子,卻喜歡看動物世界野外生存之類的節目,有這樣喜好的人往往對大自然和野生動物比較親切。
為了避免大棕熊緊張狂躁,他先站在較遠的位置,熊看著他,眼神惝恍迷離,他看著熊,滿臉歉疚。
他不知道熊能不能吃太鹹的東西,反正狗是不能吃太鹹。
但是手頭上又沒有像樣的禮物,叫花蛇還沒烤好,而且那種野味珍饈舍不得喂熊。
遠遠的扔出一片臘肉,烤製過後,香噴噴的冒出一股無法抵禦的肉香。
大棕熊很猶豫,不太理解這個剛才用巴掌拍自己的兩條腿生物究竟想幹嘛?
如果它想得明白就不是熊。
於是它用一種非常糾結的方式吃下了那塊臘肉,朗炎往前走了兩步,再扔出一塊,熊遲疑了片刻,吃掉了那塊臘肉。朗炎又靠近幾步,扔出一塊臘肉,熊想都不想把臘肉吃了。他再靠近幾步,熊低聲咆哮,對扔在麵前的臘肉置之不理。
“熊兄,做個朋友很難嗎?”
朗炎攤了攤手,臘肉扔完了,交情卻沒到。
他果斷的回到洞,切臘肉烤臘肉,隻把兩條狗饞的跟什似的。
接下來的時間,朗炎就像第一次進動物園樂此不疲往籠子扔花生和香蕉的孩子,不停的給大棕熊扔臘肉。
直到一整塊臘肉切完烤完,大棕熊就是不肯讓他靠近三米之內。
這個時候,朗炎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大手大腳的毛病,臘肉沒了,明的菜呢?
意興闌珊的回到山洞,肉糜粥已經熬好了,將骨頭挑出來喂狗,放了一點鹽,背簍有筷子沒有勺子,隻好用水壺裝了一些,慢慢的喂那人吃了一點。
他的眼皮會動,但是意識一直沒有清醒,體溫倒是有所恢複,可能是個好跡象。
這個晚上,朗炎睡得不太好,他必須不停的起來照顧傷者,喂水喂粥,添加柴火。
頭痛病沒有發作。
翌日,晨光熹微的時候,那人終於蘇醒了,睜開眼睛,目光呆滯,過了許久才醒悟過來。
“兄弟,是你救了我?”
“其實我也沒做什。”聽到不是爸爸的爸爸叫自己兄弟,朗炎下意識的看了看山洞外,擔心會不會有炸雷劈到腦門上。
“這是熊窩?那頭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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