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四鬼死不瞑目的,用手指著院外胡楊林!
嚴豹見兄弟慘死,怒火攻心,就像一頭猛虎般撲倒外麵,但很快被漫天箭雨給逼退回來。連連開罵,“刑一龍,你什時候也成為官家的看門狗了。你這個縮頭烏龜,你敢與豹爺一拚高低嗎?”
刑一龍在院外胡楊小樹林中叫囂,“馬匪嚴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們,放箭……”
院子當中,一個又一個的匪眾倒地。
“大哥,你要幫我們報……報仇!”
又是一名精悍的馬匪中箭,在地上爬行好幾米,最後力竭而亡。
“花子,你別死啊。啊啊啊……剩下的兄弟們,如其在這等死,你們不如隨我殺出去。我們一起給四鬼和花子報仇!”
嚴豹暴怒,立刻間氣勢一變,炸雷般的響聲讓身後的廢棄老屋直接坍塌,轟然倒地濺起團團灰霧。
嚴豹打頭陣,抄起廢棄的半扇木門,頂著密集的箭雨急促而至,剩餘的悍匪們頓時激射而出,出了院門,十餘步的路程都是密集的胡楊林,弓箭效果立刻削弱了許多。
眼見敵人就要壓過來,亮的光頭邢一龍力挽強弓,粗壯滾圓的臂膀就像上勁的發條,向來淩厲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嗖……”
一支快箭破空,竟然將兩個匪眾一串貫穿。
邢一龍迅速收弓,“兄弟們,葉義公另有安排,我們不用和他們拚命,撤!”
二十餘名裝備精良的私兵,在邢一龍的指揮下迅速遁了。
短暫而急促的交戰隨之結束。
地麵留下七八具馬匪的屍身,還有幾個馬匪未斷氣。
“兄弟,對不起。”
“大,大哥,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送我上路吧!”
嚴豹心如刀絞,閉目結果了這人。
這一役連敵人的麵都沒碰,大部分精銳就已喪失殆盡,再加上親弟弟嚴四鬼也陣亡了,嚴豹心中何其之痛。
這是他從匪以來,生平未遇的第一大敗績。
“葉小唐,此生我與你不共戴天。現在我們就殺到望月樓!”
旁邊有名軍師般的白臉馬匪勸道,“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這次我們被胡大牙給出賣了,”
“唉……那如何是好?”
嚴豹帶著些許期望。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老大,我們還是回到城外,再徐徐圖之。四爺的屍身,我們也要一起帶走。”
嚴豹一把抱起嚴四鬼。身邊還有四五名悍匪伴隨。
出了院門,眼前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路自然是順著官道,坦然出城。另外一條路嘛,則是阡陌幽徑,地理非常偏僻。
嚴豹深知這個葉小唐,簡直是陰招專業戶。
一招敗,招招連敗!
怎就攤上這一個勁敵?
眼下無論哪條路現在都不安全了。而且人越多,越紮眼。
“兄弟們,大家都散了。若能活著回去,每人分銀五十兩。”
眾人心中忐忑,老大吩咐後立刻鳥獸作散。
嚴豹肩扛著四鬼的屍體,虎目含淚,順著小路快速前走……沿路遇到好幾名村民,這些人哪見過這凶神惡煞的人,而且還扛著一具渾身是箭翎的屍體,嚇得幾乎癱軟過去。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多路,城鎮建築已在身後。
開闊地,斜陽如血。
冬季的曠野,讓人感到一種難言的孤寂。
嚴豹漸漸停住腳步,百米開外有個茅廬,頂棚的殘雪在殘陽照射下,水滴順著參差不齊的冰柱悄然滴下。
茅廬中石台上,擺著一副棋譜。兩位青年正在專注的下棋,神態安定。
其中一人便是公孫子豹,約在半個時辰前,他被唐葉找到,經過一番遊說,與唐葉一起來到雪廬,守株待兔,眼下獵物既然已經上鉤,就是選擇用什方法來拿下了。
“葉小唐……果然在這等著我,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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