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暫時壓下複雜的情緒，假裝興致勃勃道:“你叫什名字啊？你是男是女？”

    “你叫什名字，你是男是女？”機械人接著重複，說的依然很流暢，不過沒有感情。

    沐輕寒一會的功夫就說了好幾十句。那個機械人每一句都重複的很到位。一會，沐輕寒就把矛頭指向了陌“陌是個笨蛋，他是天底下最笨的人！”

    那個機械人卻沒有繼續重複大小姐的話，從它嘴蹦出的一句話卻是:“你說謊！”

    “。凡是對我不利的話都被我設定成了謊言。防的就是有人侮辱我。”陌隨意的甩了甩頭發，顯得誌得意滿，無限驕傲。

    呃，大小姐錯愕了，這樣也可以？她嗔怒的瞪了陌一眼，這個小仆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呃，挺好玩的。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她今天失態已經很多次了，想想都讓沐輕寒臉紅。她感覺在這比在大廳和那個東川少主在一起舒服多了。

    “這個機械人能送給我嗎？我想要這樣的生日禮物。”沐輕寒假裝隨意的說道。

    “可是，它太醜了，還太幼稚。大小姐你……”陌不理解，大小姐為什突然對這個醜機械人這垂青。

    “不給就算了！我隻是隨意的問問。”沐輕寒依然隨意的說到，隻是她的眼光從沒有自那個機械人身上離開過。

    “如果，大小姐不嫌棄的話。我就送跟你吧！”

    “嗯。好！不嫌棄，不嫌棄。”輕寒高興的答了一聲，急不可耐的拉起機械人，迎上陌的驚疑的目光，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衝木訥的少年嫣然一笑，動作放緩，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個機械人離開了！

    陌默默的注視著雀躍在空中的精靈，他比沐輕寒更加快樂，能給這個一直照顧自己的大小姐帶來快樂就是的他最大的滿足。這是木訥和寡言的他表達謝意的方式。一時間，他竟忘記了自己這多年來所受的屈辱。

    直到大小姐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他才收回自己僵硬的目光。之後，他收拾衣服，準備去曉風殘月樓打工。

    那個玉蝴蝶頭飾不僅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還使他欠下了曉風殘月樓的一大筆賬。那是整整九十兩銀子，還要加上一筆不小的利息。要還清這筆債務，他必須在曉風殘月樓做兩年的服務員。

    今天的曉風殘月樓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喧鬧。一樓的大廳人聲鼎沸，吵鬧聲、勸酒聲、放浪的笑聲、酒杯相碰的脆響不絕於耳。

    通向二樓的樓梯上依然人煙稀少，兩顆鴨蛋大小的水晶在樓梯的欄杆上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那可不是什裝飾品，而是高品質的隔音水晶。

    樓梯口設有強大的符文禁製，要上二樓必須有曉風殘月樓特製的水晶卡片。擁有水晶卡片的人，整個江陵城都不會超過十個，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自然，陌也是沒有資格上去的，有資格上去的仆人都除了背景幹淨之外還要有美麗帥氣的外表。對於為什上不去二樓，服務員陌有著自己的解釋：肯定是自己的運氣不好，而不是自己長相醜陋。

    那個苛刻的主管劉二娘沒有在，這使得陌高興了好一陣子。隻是，歡樂的時光總是那短暫，他剛剛打掃完一樓包廂，就在門口遇見了一個身著華服的胖子，陌立刻低下了頭，向一邊疾走。

    “這不是我們家的天才小陌嗎？你怎又到這了，你不是剛剛才從麵出來？怎不到一刻鍾又進來了，你可真夠**的！”沐宏偉並不打算放過陌。

    陌依舊沒有說話，他也不打算在這與這個大少爺理論，那樣的話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畢竟是這的服務人員，不能與客人發生爭執。

    陌沒有回應並使得沐宏偉滿意，現在的他對陌是有一種仇恨的，他感覺到了陌的改變，以往那個逆來順受的陌突然變得有些強硬了，甚至還敢公然頂撞他，讓他出醜，他對上次打不到陌的事一直懷恨在心，於是就開始了變本加厲的羞辱陌。

    而現在就是羞辱陌的最好時機，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故意打量了一下陌灰色的下人服，像是剛才注意到。“喲，原來你是這的龜奴啊，雖然你連劍道入門也過不了，畢竟也是逸劍閣弟子，來這做龜奴不好吧。”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立即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說的都是什“江陵逸劍閣恥辱”、“劍道入門不過”、“廢物”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