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當溫柔暖男,二四六當霸道總裁。
這不過是我一時人來瘋逞口舌之快的玩笑話,但卻被君定北順水推舟的即刻提上日程。可好巧不巧,今天還偏偏是周二。
所以,當我承受著“霸道總裁”帶來的暴風驟雨被吃幹抹淨之後,就深刻的意識到了古人誠不欺我——正所謂,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這可真真是至理名言。
風雨初歇之後,我癱在床-上悔不當初。但君定北那廝卻是精神奕奕到令人發指,收拾妥當之後又抱著我揉揉捏捏了好半天。
我已經是欲哭無淚,又被君定北湊過來咬了咬耳垂,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是氣若遊絲:“我真累了……”
君定北從背後抱著我,仍舊湊在我耳朵邊,輕笑的時候呼出來的熱氣直往我耳朵鑽:“阿玄,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嗯……”我迷迷糊糊的應聲,打了個哈欠才反應過來剛剛君定北說的到底是什。
“你剛才說什?!”我猛地睜開眼睛,轉身回頭的時候一個計算錯誤,腦袋頂就直接撞上了君定北的下巴頦。
我吃痛低呼,一邊揉腦袋就一邊繼續回頭去看君定北:“你沒事吧?”
君定北神色複雜的動動嘴唇,伸出來的舌尖已經紅了一大片:“咬著舌頭了。”
“啊?”我大驚,伸了手去掰君定北的嘴:“你張嘴,讓我看看。”
“沒事的。”君定北將我的手握住,又動了動嘴唇才開口:“小傷,已經好了。”
我將信將疑,重新伸手:“那你讓我看看。”
這次君定北沒再說什,隻乖乖的張了嘴讓我檢查。等我確定好了沒事,才又乖乖閉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的反應太過激嚇到了君定北,所以他重新開口的時候就變得格外小心:“阿玄,剛剛我說的……”
“那、那個啊……”我舔舔嘴唇,略微詞窮。
而我這一詞窮,另一邊君定北就又會錯了意,再發問的時候就已經從格外小心變成了十萬分的小心:“你是不是,不願意?”
“也、也不是不願意,就是覺得,有些意外。”我如實開口,伸了手才意識到現在君定北還光溜溜的,並沒有睡衣扣子可以給我摳。所以我頓了一頓,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君定北的鎖骨上,繼而曲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戳:“你這樣,真的是讓我沒有一點點防備啊。”
君定北眼的緊張有所減緩,但再發問的時候卻仍舊是試探語氣:“那阿玄,你是怎想的?”
“我啊……那你得先給我時間讓我想想。”我停住去戳君定北鎖骨的動作,然後開始極認真的去思考這件事情。
就像我剛剛和君定北說得那樣,他這樣冷不防的突然提起孩子的事情,真的是讓我很措手不及。
先不說現在方孝孺那一眾亡魂還在虎視眈眈的等著捉我去搞那個血祭,光是我和君定北自身的問題,也是要值得好好研究的。
畢竟這人和人生孩子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人和……
想到這,我的腦海就十分不厚道的浮現出了一隻小山一樣的……烏龜的身影。
我因為這詭異的一幕咂咂嘴,然後抬眼去看君定北:“我覺得,在說生孩子這件事情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討論一下,我和你,我們兩個如果真的準備生,會生出個……什玩意兒?”
君定北完全愣怔,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我覺得,他八成是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又戳了戳君定北的鎖骨就率先開口:“誒,你都活了這久了,以前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類似案例,可以拿過來參考借鑒一下的?”
君定北仍舊沉默,並且開始皺眉。
“沒有?”
“也不是沒有。”君定北將眉毛擰得更緊一些:“隻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也是,不好說。”
“這樣啊……”我訥訥,心忽然就有了些說不清的滋味。
之前君定北沒說孩子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沒想過。但現在經他這一說,我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複雜性——雖然我高中的時候學的是文科,但好歹也是參加高考過五關斬六將的才考到了北京來上大學,所以生殖隔離這個理論,我還是知道的。
當然了,自從掉進了長陵地宮之後,對於這個神奇的世界,我也重新有了更深刻以及更摧毀世界觀的認知。所以,我是完全相信我和君定北是可以孕育後代的。
隻不過……
這最後會孕育出來什,我可就真的說不準了——白白嫩嫩的小孩子背了個烏龜殼?或者小小烏龜長了一張人臉?還有?到時候我會是胎生?還是卵生?
我因為呼啦啦冒起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瑟縮,已經不敢再往下想。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