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俏梅香燈夜攜雲 (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煙水散人 本章:第11章 俏梅香燈夜攜雲 (2)

    俄而傍晚,即聞扣門甚急,真生慌忙閃避,婦人慢騰騰的,啟戶一看,卻是林桂。滿麵堆著笑容,帶了一個絕色麗人,徒步而回。原來這個美女,即係昨日所奪的,隻因陳彪之妻,十分妒悍,雖則領歸一夕,不能竊雲雨之歡,故與林桂,仍換了那匹馬去。那林桂又是一個貪色之徒,欣欣然將馬換轉,覓了幾品野味,也等不及夕陽西隱,即與陳彪作別回家。

    當下婦人一見,未免懷著醋意,卻因心上有了真生,所以笑容相接,進入廚下,連忙整治酒肴,將出金銀器皿,擺滿一桌。婦人坐在側邊,林桂把那女子抱放膝上,摟摟摸摸,恣意淫謔。那女子雙臉斷紅,眉山鎖綠,含愁悵悵,竟席不發一言。既而解衣就寢。雲雨之間,林桂倍加狂縱,怎奈女子悲啼宛轉,涕淚交流,竟不及盡歡而罷。

    將至黎明,林桂起身梳洗,向著婦人再四叮囑,好生照管,不要放走了她,遂即伏劍而出。婦人便將隔宿剩下的美味香醪,重新整理,擺在炕邊一張金漆桌上,喚出真生對飲,真生偷眼瞧那女子,怎生模樣,但見:雲鬢蓬鬆,玉顏憔悴,淚沾粉頰,何殊帶雨梨花。黛慘蛾眉,渾似凝煙柳葉,論芳庚,正在破瓜時候。看容止,決非小戶裙釵。雖然玉損而朱汗,不失花嬌而月媚,正是紅顏勝人多薄命,莫怨春風當自嗟。

    真生一見,就懷憐愛之心,因礙著婦人在旁,不好詢問來曆,飲了一回,婦人酒量甚淺,數杯下肚,便即騷發發的要求雲雨。真生就把婦人撳倒,解了褲兒,將那直掘掘的,從後塞進陰門,做那隔山取火,狠命亂椿。不移時,足足搗了三千餘下。婦人一則沉醉,二則經了一番狂雲驟雨,覺道遍身爽快。等得事完,就在炕上沉沉睡去。

    真生悄然而起,向著女子,深深一揖,低聲問道:“敢問姐姐貴姓芳名,還是本地人氏,或係遠方被難。”

    那女子泫然下淚,終泣而對道:“妾家靳水,父喚高梧,於舊年冬抄,獻策闖五,杳無下落。妾名雲麗,蹇遭兵亂,被虜至京,昨遇同鄉周秀夫,將欲跟回故,豈料才脫都門,又墮二賊之手,薄命如斯,自分必死,細聽郎君口音,亦像楚中,為何潛避此地?”

    真生聽說是高梧之女,暗暗轉著,拆散了子昂夫婦,天理報應不爽。遂答道:“小生果亦靳水人氏,也隻為命運坎坷,身寄虎狼之口,謀歸未得。今聽姐姐說來,令我更加悲傷,所謂愁人莫與愁人說,引得愁人展轉愁。”

    雲麗道:“妾乃女子,所以跬步難行。君為丈夫,奚患不能脫身回去。倘藉福庇,可以保全妾命,帶領回家,生死銜接。”

    真生道:“豈不欲歸,事難倉促,隻在兩三日之內,定當乘間脫身,姐姐若要同去,必須認為夫婦。還有一說,爾我性命,不在林桂,而在婦人之手,須要曲意奉承,得其憐愛,防管稍疏,便可以捉空遠遁了。”

    雲麗斂容再拜而謝。有頃,婦人睡覺,真生再與綢繆戲狎,而雲麗亦殷勤趨奉,泣訴愁衷。哄得婦人滿懷歡喜,自此一連數日,不能細述。

    忽一晚將及點燈,林桂扣戶疾呼道:“大嫂,俺和陳大哥被著劉將軍招募連夜入城,參見授職。隻在三日後回來,好生照管門戶。”

    真生聽著,心下大喜,暗與雲麗相約道:“此乃天賜機會,若再遲延,定無還鄉之日矣。”

    當夜兩個,同著婦人,一塊兒坐在炕上飲酒。真生勸過一杯,雲麗隨即殷殷斟奉,霎時間竟把婦人灌得沉醉。雲麗假作收拾杯盞,避入廚房,真生就把婦人褲兒扯下,推起那雪白雙股,將肉具一挺而入,一深一淺,急急的搗了千餘。

    那婦人醉眼歪斜,雙手勾住真生頭頸,撒嬌弄癡,亂聲喚道:“俺的親達達,我已醉的了不得,遍身趐軟,憑你搗死了我罷。”

    真生亦極口叫喚肉麻。隻管狠命射入,一連又有七八百抽,婦人的兩隻手兒,已漸漸的放了下來,鼻息鼾鼾,倏已睡去。真生連忙抽身而起,隻見雲麗已把婦人舊包頭,齊眉包裹,身上換了幾件破碎衣裙,腳套一雙青布小靴,並雨傘褡褳,一一收拾停當。將要出門,真生放心不下,再去聽那婦人時,十分睡熟,便把竹扉帶上,趁著星月之光,一步步挨到前路,忽聽得後麵人聲嘈雜,卻是一群男婦,攜老挈幼疾步而來,真生撿著一個老者,因向前問道:“小生夫婦,要到黃州靳水縣去的,敢求老丈指引,打從哪能一條路去?”

    那老者答道:“聞得湖廣大亂,隻怕你回去不得,我們俱是下路人,今自京邸避難回南,你夫婦兩個,不若一同到了南京再處。”

    真生便與雲麗商議,雲麗道:“悉聽官人主張,何必問妾。”真生隻得隨著眾人,一路同走。

    不一日,到了太平府當塗縣界,地名喚做石沙村,眾人俱下了飯店,真生獨尋一個做豆腐的黃近溪家安歇,隻因一路人雜,每夜和衣而臥,尚未與雲麗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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