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翻身扒起,把龜頭拭抹幹淨,含在口中,吞進吐出,慢慢的吮咂了一會,倏爾昂然堅舉,生赴陽台。真生既覺牝戶緊淺,津津有味。元氏又似渴龍飲水,接戰不休。兩個一掀一湊,倍加狂蕩,約有入百餘抽,才到酣美之際,真生一霎時含忍不住,氣喘籲籲,便又丟了。
元氏嚐到甜頭,怎肯歇息,再把肉具撫弄堅硬,自即騰身跨上,倒插進去。一蹲一起,套得淫水直淋,那知邀歡太浪,搖搖曳曳,隻管亂套不已。弄得真生撐不住,不覺又是一泄如注矣。便把元氏緊緊抱定,低聲笑道:“我那秀姐的小淫婦兒,我一夜能戰三女不泄,倒被你那件騷東西,把我連丟三次,且到明夜,我少不得要射你一個半死哩。”元氏雖則嫌著真生沒用,卻不敢開口,但微微含笑而已。
且說秀蓮年已十九,平日間,雖被真子才摟摟抱抱,卻因元氏妒悍,不得近身,那一夜睡在隔房,聽見二人鸞顛鳳倒,狂弄了更餘天氣,心下十分動火。想著這件事兒,不知怎樣有味。翻來覆去,直到天明起來,也不梳頭洗臉,竟一溜煙闖到芳桂軒,伏在窗外,側耳聽時,真生鼻息微微,正在酣寢。即把銀簪拔下,將那門閂兒輕輕撥開,閃身而入,伸手插入褲內,摸著那件東西,軟郎當縮作一團,撫弄移時,不覺倏然長大,又堅又熱,足有五寸餘長。
那秀蓮霎時欲火勃發,麵紅耳漲,心內弼弼的跳,正在沒做理會處,卻把真生驚醒,開眼一看,乃是秀蓮,一把扯到頭邊睡下,拍著股上道:“夜來被你歪廝纏,弄得好不耐煩,怎生早飯未吃,又來鬼混。”
秀蓮笑道:“好一個癡秀才,隻怕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腳水哩。”
真生聽說,心下便覺著疑,將手插入腰邊一撈,原來不曾穿褲,上衣單裙,那秀蓮畢竟還是嫩雛,羞得臉上一紅一白,連忙把那不便之處,雙手掩住,拖拖拽拽,扯了好一會。秀蓮略放手鬆,真生即以陰莖湊著,一連衝突了二十餘下,才進寸許。遂又狠命射入,方得盡根。
牝內又幹又淺,擠緊龜頭。每一抽聳,秀蓮攢蛾蹙額,輒作畏縮之狀。真生嚐著處女,另有一種甜美趣味,亦為之款款輕輕,抽至千六、七百,方才雲收雨歇。那秀蓮渾身軟滑如綿,潔白如玉,自頂至踵,並無一點瘢痣,至其兩股之間,柔柔膩膩,十餘根嫩黑毛兒,不瘠不肥,牝中上品,所不足者,單非如雲之發,蓮花之步耳。
當下整衣而起,真生摟住問道:“你且說明夜來還是哪一個,怎肯與他作牽頭,冒認哄我。”
秀蓮笑道:“我若直說出來,隻怕你也不好意思,你道是誰,就是你家的嫂子哩。我的親親肉兒,說便與你說了,切不可吐露半句,累人家受責,不是當耍的呢。”真生聽罷,默然有慚愧之色,自後元氏差著秀蓮邀喚,每每托避不去。話休絮繁。
於時朱明已過,秋景才臨,一日訪友城外,抵暮而歸,進城不上半,望見一座高樓之上,有一豔娃,憑窗而坐,姿容絕世,年可二十許,露出手腕如雪,指爪俱有二寸餘長,中指小指,以鳳仙汁,泄得鮮紅可愛。真生立住了腳,目不轉睛的,凝看移時,那女子忽然回首,瞧見真生。雖以紈扇半遮,而秋波流盼不已,俄值往為人眾,真生恐惹是非,勉強步回,及行了十餘家店麵,再回頭一望,那女子已掩窗而退矣。
忽見一老嫗,儀容修整,兩鬢銀絲,近前相喚道:“敢問郎君上姓,家居何處?”
真生道:“小生真連城,所居就在城南,門前有雙梓樹的便是。不知媽媽為何問及?”
那老嫗逡巡不答,但笑道:“可喜郎君有緣,今夜定當會一神仙也。”言妾,即向所見那個女子的高樓底下,去了進去。
真生暗暗詳忖,意此姥必係女子之乳媼也。遂迅步回家,早已夕陽西墜,是晚乃七夕前一日,雲麗,嬌鳳與紅櫻諸婢,俱被元氏邀去,預赴巧席,並拉真生。真生再三辭卻,乃悄然獨坐於芳桂軒中,隻見銀河耿耿,半規澹月,照上窗來。方援毫抒思,擬賦七夕新篇,忽聞前扉敲響,啟而視之,則一年少女郎也。真生又驚又喜,仔細看那女郎,生得如何,但見:雲堆兩鬢,發烏潤而。蛾分八字,眉細長而。黑白勻稱,目秀媚而。色奪瓊瑤,鼻端瑩而。櫻桃一點,口方正而。垂垂纖柳,腰一撚而。步步生蓮,足三寸而。不長不短,身窈窕而。
女郎進入軒內,襝衽萬福。真生深深一揖道:“敢問姐姐芳居哪?何自而來?”
女郎莞爾笑道:“異哉!真生何乃健忘至此,頃者夕陽在山,妾於樓之上,郎於樓之下,雖未交吐一談,而妾之慕郎,猶郎之眷妾也。即遣乳媼,詳詢郎之姓名居址,則知為真連城,而所居門外,有梓樹兩株。故乘此暮夜,上背慈親,下避媵妾,特著乳姥,悄然送妾而來。實係重郎才貌,不羞自獻。郎何至訝而詰問乎!”
真生大喜道:“原來姐姐就是高樓上的那個美人,偶爾相逢,便蒙鍾愛,小生真好僥幸也。尚未詢及高姓大名,芳齡幾許,堂上母親是誰,並乞一一見示。”
女郎道:“妾字憐雲,今年二十一歲,老父薑紫餘,本邑庠生,因以擇婿,遲妾未嫁,詎意邂逅相逢,遂獲識荊此夜,妾特效天孫之渡河,君豈異牛郎而無匹偶之私耶?”
真生道:“細聽芳卿,言辭敏捷,必工吟詠,雖未至乞巧之辰,何可無微雲河漢之句。願以七夕奇遇為題,共聯二十韻,卿意如何?”
憐雲首肯道:“妾雖略識幾個字兒,不知詩為何物,然以君命所屬,敢不以狗尾續貂。”
真生遂倡首句,憐雲持毫攬紙,相繼而詠,露出那纖纖玉腕,內有兩個紅指甲,映在素箋之上,益覺猩紅可愛。須臾聯和成章,其詩曰:
今夕是何夕,奇緣詎偶逢;
風簾梧影碎,竹徑露華濃。
笑乞天孫巧,欣窺西子容;
幽姿能比玉,逸態若遊龍。
鳳侶寰中少,鴻文海內宗;
不須歌蔓草,自合遇仙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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