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詩傳驛壁千金遠贖娥眉 (1)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煙水散人 本章:第16章 詩傳驛壁千金遠贖娥眉 (1)

    詩曰:

    情意兩相牽,流離遠隔天;

    千金輕棄擲,難得是蟬娟。

    真生慚懼不安,密與嬌鳳計議,嬌鳳附耳道,隻消如此此。真生大喜,是夜獨坐外房,那憐雲又如期而至,真生慌忙迎進道:“夜來偶因妾輩步出看月,致累芳駕受驚,竊恐不能再會,豈意複獲降臨。”

    憐雲喟然歎息道:“本欲與郎,永圖歡笑,奈卜者言妾近來將有不利,故自今夕會後,亦當暫隔清標矣。”

    真生道:“向聞卿嗜酒,小生今有翠濤一樽,願與卿暢飲盡歡何如?”

    憐雲笑道:“妾與郎交,如飲醇醪,不覺自醉,何須複煩杯盞,然不敢辭也。”

    真生以犀觥斟勸不輟,憐雲飲至五六觥,不勝酒力,遂酣臥於榻。隻見口內有光,移出移入,瑩瑩然宛若一顆夜明珠。真生急忙向前,把口吸來咽入腹中。

    憐雲驚覺,流涕道:“百年修煉,頃刻斷喪,悔不從卜者之言,祈郎垂憐,葬我殘骸。”言罷,忽然墮地,乃一玉麵狐狸。真生急忙令人收葬。

    自吞狐丹之後,愈覺神彩燁然,往往推算未來吉凶,頗有奇驗。一日傍晚,秀蓮踅至,悄悄對著真生道:“俺家的娘,一心愛著二爺,又著我來,約你今晚過去,仍要我冒名哄你。俺的冤家,他也待你不薄,你不要這等寡情,俺把那繡被兒薰了香,將鴛枕兒一頭放下,豈待那梧桐月到,是必早來者。”

    真生欣然許允。須臾吃完晚酌,候至更闌,又悄悄踅過秀蓮房內,元氏已與秀蓮換轉,依舊光著身子,假寐以待。真生想起前番出醜,打起全副精神,要把元氏弄個盡興,怎知元氏越弄越騷,當下一口氣,就有三千餘抽。元氏爽快之極,哪忍耐得住,也便咿咿呀呀低聲叫喚。

    真生假意問道:“秀姐的心肝肉兒,我今夜的本事,比著前番如何?可中得你的意兒?”

    元氏微微含笑,隻把頭來亂點。一連盡根抽頂,又有千餘。

    真生笑道:“秀姐的親肉,隻怕你是別一個假冒哄我,倘若果然是你,怎有這般好家夥,又緊又淺,又著實會幹。”

    元氏聽說,想著真生已經識破,便帶笑罵道:“賊囚根子,你不要呆撒奸,將人取笑,隻怕強奸嫡嫂,告到官司,要問你一個天大的罪名哩。”

    真生道:“我隻曉得秀蓮的小淫婦兒,怎敢奸著嫂嫂。”一頭說,一頭狠命射進,足足又搗了二千餘下。

    那真生前番得了高梧養龜之法,今又服下狐丹,越覺精神旺盛,可以通宵不倦。元氏初時,又欲充作秀蓮,及被真生說破,便即老著臉,浪聲叫喚,做出許多要幹模樣。這正是:

    漫題叔嫂家庭禮,且竊鴛鴦雲雨歡。

    當下弄完時,已交四鼓,真生披衣而起,元氏扯住說道:“叔叔,俺做嫂氏的從來清正,豈料魂靈兒,一旦被你勾迷迷的,倘你哥哥不在家時,你可過來講講,不要借故躲避。”

    真生帶笑答道:“不敢請耳,固所願也。”遂輕輕的啟扉而出。

    轉過回廊,剛欲跨進房門,隻聽得麵淅淅索索,亂聲響動。那樹蔭底下,又飛出一塊瓦片,幾乎打在背上。真生大驚,連聲疾呼:“是人?是鬼?”

    隻聞暗中拍手笑道:“短行的臭賊囚,這般害怕,不要驚碎了膽。”

    真生進房仔細一看,原來是雲麗,坐在一張交椅上。正欲拖扯下來,忽被背後伸手,夾耳根打了一掌。回首看時,乃是嬌鳳。真生罵道:“半夜三更,你這兩個小淫婦兒,怎不到房睡去,卻在這,把我嚇了一跳。”

    嬌鳳道:“我正要問你,這般時候,卻從何處來?”

    雲麗道:“他前番遇過的,是個玉麵狐狸,如今又逢著九尾狐了。”

    真生道:“啐!賊小淫婦,不要活嚼咀,我想著你兩個騷發發的,也有些熬不過了。”遂把門兒掩上,先把嬌鳳撳倒,弄硬塵尾,從著屁股後,塞入陰門。雙手扳住了腰,一抽急一抽的,接連椿頂,嬌鳳也把臀尖高高撳湊,恣意狂蕩,約有半更天氣。

    雲麗站在側邊,斜眼覷著,不覺欲火如焚,流出了好些浪水。真生掇轉頭來,瞄著雲麗,緊緊夾著兩腿,立一會,蹲一會,做出那不能禁耐之狀,哪忍笑得住,便將塵尾拔出,揩抹乾淨。雲麗早已解衣睡倒,兩隻腳兒,直挺挺豎起,露出那件光又光,肥又肥,三指大的淫窟,輕輕一插,直抵含葩。兩個一撳一湊,抽得牝內一片響聲,一口氣就搗了千五六百。

    嬌鳳隻因弄得十分爽利,又見兩個雲狂雨驟,鏖戰不歇,愈覺難熬。便從屁股背後,伸手過去,一把捏住塵尾。真生罵道:“小騷貨,怎這般要幹,且慢慢的等著,少不得與你盡興。”遂又乒乒乓乓,足有八百餘抽,方扒過來,再與嬌鳳接戰,輪流取樂。

    如此者三次,不覺金雞唱絕,紅日將升。二姬急忙起身進內梳冼,真生卻因一夜未睡,神思困倦,和衣靠在桌上打盹。正欲朦朧睡去,忽聞耳邊廂低聲喚響,開眼一看,卻是紅櫻。便問道:“可是娘差你來,喚我進去洗臉?”

    紅櫻並不答應,隻管嘻嘻含笑,鑽入懷中。原來不曾穿褲,故意把那紅裙幅扯開,抬起一隻腳兒,擱放椅上,露出那雪白臀尖,並紅縐縐的一條細縫,把與真生瞧看。真生孜孜的瞧了一會,霎時間興又勃發,即把紅櫻摟住雲雨。

    正在幹得熱鬧,忽聞門上指頭彈響,紅櫻隻道是嬌鳳出來尋喚,急著真生放起,開門看時,原來卻是秀蓮,登時氣勃勃的,紫漲了臉皮,秀蓮猶不識趣,跨進房門,帶著笑,親親熱熱的,喚著一聲二爺,激得紅櫻發話道:“沒甚要緊,直得敲門打戶,看你騷辣辣的,愛著二爺,隻怕二爺看不入眼,妖聲浪氣,好不扯淡。”

    秀蓮道:“啊呀!我又並不衝犯你,你怎出話傷人。你若不騷,怎生青天白日關著門兒,與二爺做甚勾當。莫非我來衝散了你的好事,為此罵人?”

    紅櫻大怒道:“你家有鳥,讓你自弄,俺家的事,幹你甚來,好一個不識羞的小淫婦,倒來惹著我!”

    秀蓮氣得兩淚直流,一頭罵,一頭放聲大哭。真生再三勸解不開,麵嬌鳳聽得,急忙挽了雲麗,走出來把紅櫻罵道:“我看秀蓮,何等正氣,像著你這個慣要搗漢的賊小淫婦,偏會做張做致,平白罵人。”

    雲麗也把紅櫻假意罵了幾句,秀蓮聽見語語打到身上,自覺沒趣,隻得氣憤憤的,走了回去。

    俄而吃完早飯,真生踱到軒子坐下,隻見真子才自臨清回來,同著一個表兄,喚做沙仲木,過來探望。相見坐定,把些閑話,敘了一會。真子才道:“曩時聞得賢弟常說,與本縣一個寡婦崔蘭娘相厚,誓做夫妻。今值仲木兄偶於東湖驛中,抄錄崔氏所題絕句四首,把於賢弟一看,不知即是此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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