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鏡合元宵?百歲重諧伉儷 (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煙水散人 本章:第19章 鏡合元宵?百歲重諧伉儷 (2)

    正在戰合垓心,不提防紅櫻走過,聽著聲響,悄悄的伏在窗邊一看,不覺大喜道:“賊狗淫婦,你隻曉得調弄唇舌,把我欺負,怎知今日也落在我眼內。”遂疾忙進房,報與嬌鳳。

    嬌鳳不覺氣憤道:“有這樣沒廉恥的淫婦,廚灶下沒見個影兒,偏會騷出去,與那賊王八搗弄,就是爛尿窟內,生了蛆蟲,也不是這般樣癢法。”一路罵到外廂,隻見兩個,精赤著下半身,也不怕肌生寒粟,尚在掀湊不歇。

    葵花一眼張見嬌鳳,氣凶凶的走進,也不管赤著雙股,提了褲腰,不要命的躲入在廚灶下去了。

    真生嘻嘻的笑道:“偶爾邀歡,賢卿何消發怒。”

    嬌鳳道:“我是好意,要你保養精元。那不曉得的,就道我是爭風吃醋。現今用一看二,難道你還不滿足。就是葵花這淫婦,也不見什姿色,青天白日,怎做這樣沒氣力的事。卻忘記了明日已是上元節夜,聞得太尊許容百姓,放燈一日,你也該差那死奴才去,覓著新巧花燈買下幾碗,大家慶賀過節。”

    真生登時就喚胡玉,雙鴻,直到鬧市內,檢買新燈四對,一對是彩畫虎丘山水,間著詩聯題詠,八角羊皮燈;一對是五色珠穿的鬥雞燈,又是珠綴的蓮花燈兩碗。那一對卻是蘇州販下來的。一是鳳儀擲戟;一是鴻門赴宴,新式巧樣的走馬燈。當時掛在中堂,點起巨燭,果是珠影爭輝,星球競巧,擺下宴席,照常團團坐定,猜枚行令,直至半夜而散。次日起來,隻見沿街溢路,遍結燈棚。那一晚,鼇山燈火之盛,果是繁華第一。

    真生同著三姬,飲了一會酒,又嬲擾諧謔了一會。取過文房四寶,各題詩一絕,以紀上元之盛。真生詩道:

    新樣雲鬟壓寶釵,紛紛俱是踏燈來;

    三年一別渾如夢,繡戶曾是帶月開。

    末後二句,為憶蕙娘而發也。須臾蘭娘吟就,其詩曰:

    花影風搖蠟炬紅,簫聲隱隱到華堂;

    得從此地逢佳節,隻把多情感玉郎。

    雲麗詩道:

    遙聞爆竹一聲喧,無限花燈作上元;

    卻上高樓望明月,不知何處是家園。

    嬌鳳詩雲:

    淡月溶溶照碧空,千門燈火一宵中;

    停杯忽憶當時事,最喜年華處處同。

    三姬之詠,亦各道著自己胸熨。傳誦一遍,互相讚歎。於時漏下已交二鼓,真生帶著雙鴻,步到府前,並市中心鬧密之處,慢慢的周圍看了一遍。隻見一家高垣巨檻,當門掛著珠簾,簾內遮遮掩掩,站著幾個婦女,真生不敢近前惹事,將欲回身進巷,忽聞簾內低聲詠道:千古風流今屬子,真郎隻合喚真娘。

    真生不勝駭異,立住了腳,再側耳聽時,寂無響動。剛欲轉身,又聞吟詠如初,如此者三,複聞朗聲吟道:莫教容易去,人靜待佳音。

    真生心下猜疑不定,喚過雙鴻悄悄的坐在水邊。俄而三鼓已絕,燈暗人稀,便聞雙門關響。真生耐著性兒,步來步去,到門窺偵者數次,倏又四鼓將殘。雙鴻靠在橋欄打盹,街上已絕無人影。真生呆呆站著,隻管伸頭遠望,恍惚驚訝道:“何久無動靜,豈鬼弄人耶。”忽聽得西頭側扉開響,即聞低低喚著真郎一聲。

    真生慌忙近前一看,卻非婦人妝飾,隻見身上穿著青布道袍,頭戴黑絨氈帽。揩拭雙眼,再把麵龐細觀,卻是嬌嬌滴滴,不減昔日容光,即蕙娘也。真生大喜道:“怪道誰人曉得舊詩,原來卻是姐姐。”

    蕙娘道:“郎君還是經過暫泊,還是流寓於此。”

    真生道:“此地乃是小弟祖籍,自金陵避跡而來,將及一年矣。”

    蕙娘道:“如此甚好,趁著殘月,快到家下去,從容細話。”即把雙鴻喚起,疾步而回。

    進入內房,三姬俱已熟寢。隻將蘭娘推醒,著與蕙娘相見,抱頭痛哭了一場。蕙娘方收淚而問道:“不知姐姐怎得嫁著真郎,父親安否?試把別後事情,細說一番。”

    蘭娘道:“自從妹妹被著流賊擄去之後,父親憂感而亡,姚家姨夫亦絕無音耗。不幸闖賊破城,續遇大兵剿賊,我之苦命即如賢妹,偶從驛壁題詩,遂荷真郎遠贖,殘姿何幸,不歿黃沙。弱妹有緣,再逢此夕。”言妾,嗚嗚咽咽,複又淚如雨下。既而問道:“賢妹既陷賊巢,何由卻在此處。願將經曆苦處,亦為愚姊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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