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夙夕努力思忖了一會,半晌才慢慢的回答,“想起來了呢,是四年前吧,夙夕身受重傷,被殿下您在雪地救起,帶回府內細心醫治,夙夕才保住了一條命。夙夕感激在心,所以才成為了你的侍女。可,夙夕不記得您之前有多關心夙夕的。您還是不要這樣假惺惺的了,夙夕好不習慣的。”
“假惺惺?”夜暝寒冷笑著,收起了剛剛溫和的神色,目光鋒利如刀鋒,“看來平時是本王太慣著你了,都無法無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月夙夕淡淡的瞥了夜暝寒一眼,纖纖素手捏起桌上的青瓷茶杯,目光盯著杯中不多的茶水,“可不是嘛,殿下,您真的太溫柔了,搞的夙夕都不想尊重您了呢,還是對夙夕凶一點的好。”
月夙夕將溫柔兩字咬的格外重。
“是嗎?”夜暝寒的語調已經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了,眼神仿佛想將月夙夕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似的,“本王倒不覺得本王對你有多溫柔。你呢,初瀟,本王真的對夙夕很溫柔嗎?”
“殿下何必問奴婢,您對主子怎樣,您心最清楚不過了,奴婢隻是一個下人,怎能知曉您的心思。”初瀟不痛不癢的敷衍著,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夜暝寒一眼。
“初瀟的很對呢,殿下您要問就問您自己,別問我們這些為您效力的下人,您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接過了初瀟的話,月夙夕接著模棱兩可的回答著。
“為我效力?”夜暝寒似乎有意引開話題,“夙夕,這幾年來你一直在寧家,要效力也是寧家,關本王什事?”
聽出夜暝寒故意不接自己的話,而引開話題,月夙夕在心底冷笑了一下,語調瞬間冰冷,“殿下不也想除掉寧家嗎?夙夕雖沒有完全讓他們消失,但也讓寧家有了隔閡。寧家嫡女,寧晚被季宛惜害死,寧家長子,寧速與季宛惜矛盾重重,寧家主母,季宛惜被關進柴房,而寧家的庶女,寧瑤,也被寧速囚禁在自己的院子。寧家已經四分五裂了呢,離完全除掉也不遠了呢。”
頓了一下,月夙夕又補充上一句,“這算是為殿下您效力吧?隻是可惜了呢,四大家族沒有一個家族能長久。桓,謝,寧,錦。嘖嘖……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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